“有啊,心中装着你太重了,诗月,你可愿为我治疗心病?”

    “我看这病不用治,直接把心刨出来洗干净喂狗,病就好了。”诗月嗤笑一声,转个身子不看安辞伤。

    “好,就依我心爱的诗月所言。”

    安辞伤猛得起身,拿起桌面上削水果的小刀,连带着长袍一个翻转,直接半跪在诗月的面前。

    手一拉衣领,白皙的胸膛露了大半,小刀死死抵着心口位置,眼神盯着诗月,仿佛看自己毕生的信仰一般虔诚。

    “小月月,我这就把心刨出来给你看。”

    说着,安辞伤的手毫不犹豫地用力,瞬间有血流出,顺沿皮肤而下,浸染了一片银绣,宛如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诗月被吓一跳,猛得拍开小刀,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安辞伤的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立马印出,显眼得紧。

    “安辞伤,你真是疯了!我诗月不喜欢你,不会嫁你的。”说完,诗月就独自回了房,关门的猛击连站在一旁的郎南山都吓了一跳。

    郎南山眼神恍惚:他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

    见安辞伤还不起身,呆愣愣地摸着脸看诗月的房门,郎南山关心问:“是刀口太深伤着了?”

    哪知道安辞伤却是一脸的满足,摩挲着巴掌印丝毫不管不顾血流不止。

    “她摸我脸,果然心里有我。”

    郎南山翻个白眼:“安辞伤,你真有病。”

    “是啊,相思成疾,无药可解。”

    “安辞伤,你病得不轻。”

    “是啊,南山,我定是命不久矣。”

    郎南山再不想和安辞伤胡扯下去,他是脑子看农书商书看抽了才会想找这样的人商量正经事。

    只是,在郎南山转身的空挡,没有看见安辞伤说最后一句话的脸上露出的悲情。

    “安王爷,诗月姐姐累了,奴家陪您玩啊,奴家心疼您~”

    诗月一进门,身后看热闹的一众姑娘们就拥了上来,你擦伤口我包扎的向安辞伤献殷勤。

    郎南山心里感叹着这些姑娘隐藏气息的本事越发高了,一边赶紧退到了诗月的房内避开人群。

    正在喝茶看书的诗月看郎南山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一记眼刀过来,把郎南山看紧张了,赶紧解释:“那个,外面人太多,等她们走了我就离开。”

    “切,还是这么怕人,真是个没用的男人。”诗月现在被安辞伤搅得心烦意乱,连郎南山都得不到好脸色。

    郎南山假装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