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了多久了?”安辞伤给方悠然倒茶问。

    “来了会,左右转了转才到了一号房。”方悠然淡定喝一口茶,实际上心肝儿在颤抖。

    她总觉得安辞伤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有考究,有八卦。

    可真的看过去,安辞伤又是一脸的悠闲随性,一举一动不过是在普通问候。

    自己的感觉,错了?

    方悠然内心想着,随后立刻打消了念头。

    皇室里没有省油的灯,她得时刻记着这句话。

    安辞伤借着喝茶的动作,眯眼观察方悠然,见方悠然除了有些不自在之外,应答如流,还算淡然,心里存疑。

    他本想追上郎南山一起去看一看传说中的游悠,可不想,一开门就见方悠然正在门口。

    今日的五岳酒楼一号房楼,本是他定好了和游悠谈事的地方,为何方悠然在这里?

    据他所知,方悠然这人除了小馆,目前也就在国公府里窝着。

    莫不是……

    安辞伤眼神一凌,望向了郎南山,随后无奈叹气。

    这小子,怎么喝个茶手都在抖?

    自家夫人而已,紧张个什么?

    安辞伤看郎南山指望不上,就自己接着打探:“不知世子夫人可有看好选哪一厢房?”

    方悠然四周看了看,见恒字一号房内的摆设丝毫未动,只有三人喝茶的桌面上倒了套茶具,茶水壶被一小炉用温火托着,热气微撩。

    “安王爷和世子对五岳酒楼可有了解,我到底是第一次来,看不好这些。”

    “恒字房就不错,远可看金水河景,近可观民间百态,或者泰字房也不错,能直接看见皇城,夫人觉得呢?”

    “那便恒字吧。”方悠然乖巧应下,继续喝茶,假装闲聊地问,“安王爷和世子今日来五岳酒楼多久了,早知如此得巧,我该直接请教二位才是,省了我许多功夫。”

    “刚来,这不,才喝茶呢。”安辞伤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郎南山闻言微皱了皱眉头,随后什么都没说,继续听着二人谈话。

    今日的煮茶是他专为掩人耳目而设的,为防人撞破茶凉和南宫禅来的时间错开,故而布置成刚来的样子,菜品也是一个没点。

    可如此这话术被用在了方悠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