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熠全身无力,魔杀力的剑气伤到了他的背,他借着病体打发掉了他的母妃。他又想起偷溜出宫去奉国寺的日子,她一次次地翻墙,又一次次地跌下去,也总有翻墙成功的时刻,恰巧落到了他的面前,他一脚将夏训踹开了。

    “什么人?”铃儿站直后,厉声问缘遥。

    “噢,是,是派来送信的。”缘熠结结巴巴地回答。

    “送信之人穿着如此体面?”铃儿总是习惯以貌取人,送信的人穿了一身锦衣,穿的也太好了。铃儿向着缘熠招了招手,伸手向缘熠要信。“信呢?”

    缘熠看了看她,从身上随便掏了张纸给她,从她吃力的表情中,缘熠推断,她并不识字。

    “你认识字吗?”缘熠看着她手上的信,想起在宝泽殿时她那些鸦飞鹊乱的字。

    “当,当然了,别人的信,不能看。”铃儿尴尬地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将信折好递回给缘熠。

    “殿下,你说句话吧。”缘熠一天都没有说话了。

    “夏训啊,朝堂如人心一样可怕,你有价值,所有人都捧着你,当你被利用完后,变成人人唾弃的对象。”缘熠对王权看得太透了,就像现在,他父王咀嚼完这一切之后,像吐掉无味的菜根一样,将铃儿踩在脚下,他父王想一并碾碎的应该是江波殿。缘熠忘不了铃儿眼里的恐惧和无助,就连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五殿下”。在南效,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邓汉炎带走,在参宿门,她被驱逐离宫,若当日她离开,会不会比现在好呢,心痛散及缘熠全身。

    “殿下,小人听不懂。”

    “你当然不懂,你只要知道,要护好辛洛就可以。”既是缘遥救不了辛洛,那辛洛从今天开始就交给他来管,他来护。像当初在南郊,他护她一样,定不会让她有一点儿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