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对许致安不过是一时的新奇有趣,还有那种不服输的挑战心理。

    府里的人都对他非常友好,就只有这个哥哥,对他不卑不亢,不冷不热。

    过了几日,见他对自己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好像永远都不敢得罪自己,不禁起了恶作剧的坏心。

    他本就是泥沼里长出来的孩子,在摸爬滚打中已经学会了怎样伪装自己,一旦确认周围环境没有威胁以后,他就慢慢暴露出恶劣的本性。

    两人相处还算融洽,不管他多么无理取闹,许致安自认自己大一点,也都让着他。

    可他却越来越过分。

    前几天他软磨硬泡,问许致安最喜欢吃什么。许致安说,奶糕糖。于是第二天,他就端着母亲亲手给他做的奶糕糖在许致安面前显摆,还懵懵懂懂地问:“哥哥的母亲也会做奶糕糖吗?”

    许致安陷入了沉默。

    他的母亲因为生他难产,之后就一直体弱多病,又被他残疾的事打击到,终日郁郁寡欢,没过几年就去了。

    “哥哥为什么不说话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致安不想再忍受他,腮帮鼓动,比较有涵养地转过轮椅道:“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