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之前因为苏纪的关系,盛献已经猜到季匪鸢父母的研究和尸盟有关,可是直到现在,这个猜想,才有实际证据作为支撑。

    尸盟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就是黑暗,残忍,血腥,恶心的代名词。

    没有人比他这位417大案的唯一幸存者,更有资格评价尸盟。

    盛献不理解,季匪鸢的父母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把和尸盟有关的图案,纹在他们唯一的儿子后背上?

    盛献沉默下来,将季匪鸢的衣服递给他,等他穿上T恤,又给他披上校服外套。

    许久,盛献说:“这件事你没有告诉特殊调查局是对的,否则我大概率不能在念中见到你。你不仅会成为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还会被当做实验体关起来,一遍遍探查你后背的秘密。

    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季匪鸢眼神迷茫,缓缓摇头。

    “他们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事故离世了。”

    盛献思考了一会儿,果断放弃了。

    “算了,这事儿也不是我能想明白的。”

    他咧嘴一笑,手搭在季匪鸢的肩膀上,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明白了,那就是阿鸢,你比我想象中的处境可能还更加危险,所以我请求,我不要和你分居,从今晚开始,我能不能在你房间打地铺?”

    “……”季匪鸢瞥了一眼盛献的手,“不能。”

    “哦,我就知道我可爱的雇主会这么回答我。”盛献说,“不过没关系,就在刚才,我已经决定,就算我的雇主残酷无情地拒绝我,我也要死皮赖脸地留下来。

    为了雇主的安全,为了我的长期饭票,还为了……此处我有权保持沉默。

    好了阿鸢,我回房洗澡,待会儿见!

    哦对了阿鸢,别试图反锁房门,因为我是猛男子。”

    盛献秀了一把肌肉,

    “你要是不乖,我就把门卸了闯进来哦!”

    季匪鸢:“……”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