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瞬间,黑发黑眸陡然褪色,从黑变灰,在他身上凭空增添出一股颓败的死气。

    他撑着轮椅扶手,从地上站起,回到房间换了身白色的袍子:“走吧妙妙,去特殊调查局。”

    半个小时后。

    擎彻躺在床上,烦躁地接起电话。

    虚灵山事件后到现在,他一直没睡好,今天难得下班早,在床上辗转反侧老半天,好不容易睡着。

    他眼睛都没睁开,连是谁的电话都没兴趣看。

    “你最好有事!如果是屁大点的事扰了老子睡眠,信不信老子爬起来抽你!”

    “……”对方颤颤巍巍地,“总,总指挥,有人,有人指名道姓,要,要见你……”

    “草,每天想见老子的人多得去了,难道老子每个都要见?”

    “他手里有……有国士令!”

    擎彻瞬间清醒了:“是哪位大人物?”

    “他说他……姓雪。”负责传话的工作人员很慌,“可是那位,不是听说死了好多年了吗……”

    “呸,夏华四大sss级强者之一,是那么容易死的?你给老子伺候好了,我立刻滚过来!”

    擎彻挂掉电话,速度飞快穿衣服。

    “神机妙算雪千零,来的最好别是骗子,如果是骗子,老子把他头打烂!”

    ……

    翌日。

    盛献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昨晚去见了雪杞,他本以为季匪鸢会放过自己,没想到回去后,季匪鸢拉着他补习到十二点。

    上课本就催眠,再加上他根本没睡醒,睡到口水都出来了。

    口水出来就算了,他还吧唧嘴。

    吧唧嘴就算了,他还说梦话。

    说梦话也就算了,他还口齿清晰!

    “够了……够了……”

    “我,我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