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季匪鸢手里浸了热水的毛巾,此刻像是剧毒。

    撩拨他,将他从内到外焚烧,无药可解的剧毒。

    就在季匪鸢从后将手伸到他小腹位置时,盛献再也忍不住了,他左手压下,声音嘶哑:“……够了。”

    声音哑得盛献自己都觉得惊讶,他担心季匪鸢没听清,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阿鸢,可以了。”

    “不成。”季匪鸢拉着盛献站起来,绕到他身前,再低头一看……

    原本已经静下来的眸子像是被人丢入了一颗石子。

    石子落下,涟漪泛滥。

    季匪鸢笑了。

    盛献:“……”

    他默默放开季匪鸢的手,捂住了自己斗志昂扬的小兄弟,眼睛闭得更紧了。

    没眼看。

    实在是没眼看。

    “抱歉,吓到你了。”

    季匪鸢笑得越发妖娆,声音却是一本正经:“没什么,正常生理反应而已。”

    顿了顿,他问:“你要自己解决吗?”

    盛献:“……”

    恨不得头撞墙。

    可是又实在是太难受了,盛献短暂犹豫,一咬牙:“阿鸢,你……你出去。我很快。”

    季匪鸢低头看了一眼:“好,我等你。”

    季匪鸢走出浴室带上房门。

    他没有离开,背贴在门上,长睫微垂。

    很快,门内响起了少年压抑的闷哼声,很轻,却有穿透一切的魔力。

    季匪鸢眼底欲念丛生。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不无遗憾地叹息了一声:“要不是你有伤……”

    又等了一会儿,门开了,盛献胡乱裹了条浴巾:“咳,阿鸢,有睡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