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二虎挂上手机后,一脸尴尬地看着扈佑民,硬着头皮地笑道:“扈处,怎么又回来了?”

    扈佑民回头看了丁敏一眼,本来准备叫她把里面的这道门关上,看到她已经关上了,这才转过脸来,对贾二虎说道:“小贾,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刚刚丁敏跟我说的事,往小了说,你是胡说八道,往大了说,你是混淆视听,阻扰我们正常办案!

    虽然是当事人之一,甚至是被害人,但你对丁敏所说的一切,如果我如实向上级汇报的话,上级会怀疑你的用意何在,甚至怀疑你别有用心,或者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是某种惊天大阴谋!”

    贾二虎摇了摇头:“扈处,正是因为有很多事解释不清楚,所以我才没跟你说。”

    扈佑民说道:“如果你知道自己说不清楚,那就不应该说出来。你刚刚对丁敏说的那些话,你想让她怎么办?

    不说的话,一旦耽误了办案,她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别忘了,虽然目前的证据,并不能证明她父亲与此案有关,但以她父亲和龚文霞的关系,一旦事后证明她父亲与此案有关,她隐情不报,到时候可不是脱下制服这么简单,很有可能成为同案犯,你知道吗?”

    贾二虎不停地向扈佑民道歉。

    扈佑民沉着脸说道:“用不着向我道歉,要道歉也应该向丁敏道歉,别以为她是出卖你,她也不是想着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是我要跟你说的。

    龚文霞下落不明,杀手无迹可寻,她是担心你的生命安全。

    再加上你那些奇怪的言论,到时候你的命保住了,别弄出一个叛国罪来了!”

    贾二虎只好笑着对小丁敏说:“对不起了,丁警官。”

    丁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扈佑民无语地看了贾二虎半天,才缓了口气,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二虎苦笑道:“扈处,这里面涉及的一些问题,我根本说不清楚。要不这样吧,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什么也没说。

    如果我把事情跟你说了,岂不是让你陷入了和丁警官一样的境地?”

    扈佑民叹了口气,示意贾二虎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在了贾二虎的对面,又让丁敏在边上坐下。

    “小贾,”扈佑民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呢,可以说是警方和当事人之间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朋友之间的关系。

    有些话没说出来就算了,一旦说出口,收不回去的。

    我希望你实话实说,说不清楚不要紧,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我们可以帮助你说清楚。”

    贾二虎说道:“既然扈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和盘托出。我和丁警官所说的一切,主要是龚文霞的身份问题。

    我有一个特异的功能,就是当我接触对方的身体之后,我能够窥探出对方潜意识中出现的画面。

    也就是说,我是通过这种功能,了解到龚文霞的真实身份,龚文霞之所以急着要除掉我,就是发现了我有这种功能,并且知道了她的底细。

    问题是我要是这么跟丁警官说,丁警官如实向上级反映,你觉得上级领导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