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一把亲自给我打电话,说到时他也要来,而且强调,要我们把市里的工作做好。

    也就是说,之前我们的重点是放在这里,现在我们要把工作重点转移到市里去,在剩下的这几天中,彻底整顿市容市貌。”

    贾二虎一惊,心想:同样是省一级的领导,一把和二把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吕忠良看出贾二虎的疑惑,解释道:“你要知道,省里都认为我是东方领导的人,现在除了涂大姐,几乎没有任何领导给我打电话。

    一把今天打电话给我,可以说是破天荒。

    他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摆谱耍官威,而是听说周公子要来,他就不得不亲自陪同了。”

    贾二虎一愣:“一把可是国家任命的高级干部,周公子本人的身份,应该远远不如一把,他有必要这么看重周公子的到来吗?”

    吕忠良解释道:“问题周公子的能量,不是他现在的职务,而是他强大的家庭背景和体制内的人脉。

    如果是看他现在的职务倒简单了,体制内有自己的规矩,什么级别的领导来,就有什么样的接待规格。

    可他的能量和他的职务完全不成正比,省里还不能大张旗鼓地提高接待规格,这要是传出去了,你让其他领导怎么想?所以只能暗中操作。

    表面上看上去什么规格都没有,暗地里却必须是我们省里的最高规格。

    正因为如此,市里才可以以一把要莅临市里检查工作为由,全面进行市容市貌的整顿。

    你们这里接待工作是你们的事情,市里接待工作甚至成了省里的任务。

    我知道你跟周公子关系不错,这边有什么没做好的,他只是哈哈一笑,市里的工作要是没做好,我的级别在他眼里还低了一点,他会直接责怪省里的领导。”

    贾二虎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真不好意思,领导,原本想给咱们市里撑撑脸面,没想到居然还给省里惹来这么大麻烦。

    我已经给周公子打过电话了,让他别叫他的人过来,谁知道他还亲自要来。”

    吕忠良笑道:“这件事看怎么说了。正因为周公子公开的职务太低,省里的领导想请他过来都不好开口。

    你把他请过来了,省里的领导就有跟他交往的机会了,这对于省领导来说,机会难得,甚至是千载难逢。

    单纯地请周公子,又没有什么理由和借口,总不能像社会上的小青年一样,我就是想跟你单纯交个朋友。

    真要这么做的话,不仅达不到目的,甚至有可能沦为体制内的笑柄。

    如果与周公子失之交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事,落在了周公子,或者是周公子势力范围内的人的手里,那就真是叫天天不应了。

    体制内就是这样,有的人你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可往往就是这么一个,你一辈子都可能用不上的人,却能够决定你一辈子的命运。

    这就是为什么一把给我打电话,却又让我不要惊动你的原因,因为你跟周公子是朋友,一把不能通过我向你发号施令,更不能直接跟你发号施令,而且还要尽量回避,同时又要把治理的工作做好,呼应你这边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