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看着扔在自己身侧的工具,还有那些臭烘烘的屎尿,一张脸瞬间就绿了。

    相比第一次来岛上的时候,余安安怎么说也在岛上当了两年知青了,也干过不少辛苦活了。

    下过田挖过土搬过砖的,完全没有当初那么娇贵了。

    但是,苦活归苦活,这挑大粪可不单单是苦活,那还是臭活啊。

    简直是太臭了。

    余安安刚走近粪坑,就被熏得连连干呕了。

    太臭了,这么臭,这活儿谁干得了啊!谁爱干谁干,我好歹也是个副书记,怎么能叫我挑大粪,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干!我干不来这个!”

    余安安气得跳脚,正要去找陈思思理论一番,阿夜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余副书记,我们来到这里,就应该服从安排,他们叫做什么,就要做什么,首先得获得他们的信任。”

    “我再警告你一次,小不忍,则乱大谋。”

    阿夜目光幽深地盯着余安安,言语警告道。

    对上阿夜阴狠的目光,余安安满肚子的话瞬间就卡在了喉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吞还是该吐了。

    “赶紧的啊,你们还在那里磨磨蹭蹭什么呢,该不会是挑大粪也不会挑吧,这么点儿活都干不好,难不成要来岛上吃白饭,谁惯着你们啊,又不是你们的爹妈,还得养着你们是不是?”

    见余安安和阿夜还在磨磨蹭蹭的,那些等着堆肥的工人有些不耐烦地嚷嚷了起来。

    “这就来了,马上来了。”阿夜连声应道,这才拿起了地上的工具,跟余安安一起,挑了大粪到大棚那边。

    余安安被这浓烈的臭味熏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拿出自己的手帕将鼻子堵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勉为其难地挑起了大粪,摇摇晃晃,不甚稳当地走了过去。

    余安安对挑东西实在没有多少经验,这么走着,那桶里头的大粪不仅散发着剧烈的恶臭味道,而且还会蹦出来,溅在她的衣服上。

    这对余安安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她甚至恨不得仰天长啸,但是那个阿夜就跟在她后面,用警告的目光盯着她,她又不敢撂挑子不干了,只能强行忍着心里头翻天覆地的恶心,继续走过去。

    等走到大棚那里,余安安桶里头的大粪都晃荡得都差不多了,满满的一桶,只剩下半桶了,而且她的衣服上,裤子上,还有桶边,到处都沾满了大粪的痕迹,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臭烘烘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臭,臭得她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了。

    “干活麻利点儿,今天要挑完那边的大粪,堆好肥才能下工呢。你一次怎么挑这么少,就半桶!这不是耽误时间吗?别人都挑一桶,你凭什么挑半桶!你是不是想偷懒,我告诉你,在我这里干活没有能偷懒的,你再挑这么少,等会完不成工作你就自己留下来!”

    其中一个小组长之类的人见余安安的桶里头只剩下半桶大粪,当即忍不住蹙紧了眉心,骂道。

    “我没有偷懒,我本来也是挑了一桶的!它就是,半路洒了!”余安安当即辩解道。

    那组长都懒得搭理她,等轮到阿夜的时候,那组长当即就勃然大怒起来,指着阿夜骂道:“你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你就挑了这么点!你偷懒也偷得太过明目张胆了吧!太过分了!信不信我扣你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