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乔方陆选择了息事宁人,没有将事情说开,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余笙笙稍微打听一下,就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又是余安安,她这次又想做什么?一天天的事情真多,放她去砖窑烧砖都抵不住她搞小动作!看来得将她调去山上去守牛棚才行了!”

    余笙笙简直是无语了,这余安安简直就是一锅粥里头的老鼠屎!

    严司白想到乔方陆前几天时间接到的调令,这才忍不住皱着眉头道:“我觉得应该是为了回城,乔知青因为贡献突出,已经接到回城的调令了,余安安应该是想要跟着乔知青一起回城,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听了严司白的话,余笙笙却又觉得有些疑惑,道:“既然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算计乔方陆,为什么最后却是钱多多捡了这个便宜?为他人作嫁衣裳,余安安这会儿估计都要气死了。这个祸害,真想直接将她送去农场改造算了。”

    这余安安真是一天不找事儿就浑身难受,都已经将她调去砖窑了,她还想一出是一出的。

    严司白也想不通这钱多多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不过既然乔方陆没有让他们报警调查,那他自然有他的处理法子。

    “乔会计脾气火爆,现在乔知青钻进这么大一个套子里头,余安安是始作俑者,乔会计不会放过她的,你暂时还是操心学校的事情吧。”严司白神色笃定地说道。

    坐山观虎斗,这才是最省心的。

    余笙笙想到乔云烟刚才在外面就一副想要嚼碎了余安安的样子,心里头居然也生出了几分期待来。

    正好,她们两个都是不省心的,现在结下了梁子,可真是要有好戏看了。

    严司白和余笙笙都没有猜错。

    乔云烟的确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的。

    尤其是陪着乔方陆去了一趟钱家,她整个人气得几乎都要爆炸了。

    “这是一千块彩礼钱,我劝你们收了钱之后最好安安分分的,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我知大家知,心知肚明的,撕破脸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乔云烟陪着乔方陆来到了钱家之后,直接将一千块钱扔在了屋子中间沾满了污渍的桌子上,声音冷漠地说道。

    钱婶见了钱,顿时两眼都放光了,急忙上前去将那一叠钱都搂到了手上,认认真真地算了起来。

    整整一千块,一块钱不多,一块钱不少。

    整个西沙岛估计只有她女儿能拿到一千块钱的彩礼钱了。

    钱婶笑得简直是见牙不见眼的,她正要开口,一边老谋深算的钱叔就不紧不慢地瞥了一眼乔云烟,道:“乔会计,你这话说得,咱们这可是结亲又不是结仇的,虽说他们两个这婚事结的是仓促了一点,但是咱们两家以后就是亲戚了,这亲事还得办的妥妥当当,体体面面的,你说是吧?”

    听了钱叔的话,乔云烟觉得自己都可以喷出火来了。

    她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了,我哥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你们心知肚明!我们给一千块彩礼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你们还想要体体面面的,妥妥当当的,你们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这砖厂烧出来的砖都没有你们的脸皮那么厚!”

    乔云烟这边是气得张牙舞爪的,恨不得直接掀了钱家的桌子,但是钱叔和钱婶却是一脸的淡定。

    “乔会计,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一个巴掌哪里拍得响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钱叔抬起眼,看着乔云烟,然后不紧不慢地拿着自己那只又旧又泛黄的瓷缸喝了两口水,这才看向了乔方陆,道,“坐啊,乔知青,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太客套的,多多,去给两位乔知青倒水来啊,愣着做什么?”

    钱多多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了,不过头发还是有些湿漉漉的,听了钱叔的话,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去倒水了。

    “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怎么样?”乔方陆反而比乔云烟沉得住气,这才坐了下来,看向了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