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余同志,谢谢你的配合理解。”那头的同志也松了一口气,跟她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余笙笙挂了电话之后,这才去砖厂开会,将今年的奖金还有过年的节礼让管理层的人一一往下发了。

    余承行那边本来邀请她去干货厂跟员工一起吃个年夜饭再放假的,但是余笙笙实在是分身乏术了,只能让余承行自己搞定了。

    她明天办完余安安那件事,那还得去市里面汇报工作,总之一堆的事情。

    次日一早,八点钟,余笙笙就来到了码头。

    严司白本来要陪着她来的,但是余笙笙拒绝了,道:“人家国安派人跟着的,她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你也一堆的工作,还是工作要紧。”

    严司白的工作的确也多,各种各样收尾的工作,还有他捉拿间谍立功了,现在有些事情也可以做了,比如替那些死去的战友申请更多的补助,一些故去战友的父母,遗孀遗孤的需要他帮忙的,他也是分身乏术了。

    有些钱他是必须寄出去的,指不定他们就等着这点钱过年呢。

    严司白将余笙笙送到码头上面,然后将赵东留下帮她开车。

    余笙笙等了一会儿,就见国安的车子来了。

    跟她接洽的同志就是上次来岛上的一个主任,当即跟余笙笙握手寒暄了。

    余笙笙看到坐在车后座的余安安,她仍然戴着头套,而且双手双脚都被铐住了,身边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女同志摁住她。

    “在医院,我带路。”

    余笙笙寒暄之后,这才上了他们自己的车,带路来到了医院。

    封明景和顾徐住的高档套间。

    到了外面的门口,余安安的头套就被拿掉了。

    但是手脚仍然是被铐住的,陪同她的两个女同志也是寸步不离,不过其他工作人员还有赵东都留在了门外。

    余安安摘掉了头套之后,整个人恍惚了许久。

    余笙笙这才看到了她如今的样子。

    不过短短的时间,余安安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样了,鼻青脸肿,迅速消瘦,而且眼底完全没有生气了,只剩下一个执念。

    “明景哥呢?”

    余安安声音也嘶哑万分地问道。

    余笙笙没有回答她,直接走了进去,只低声道:“他现在还昏迷着,我只答应让你见一面。”

    余安安咬了咬唇,没有出声,紧紧地跟着余笙笙的脚步,脚上的镣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余安安又刻意放缓了动作,让自己更安静一些。

    到了门口,门是关着的,余笙笙估计顾徐和封明景都还在昏睡,所以轻轻走到了窗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