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心里头愤愤不平地咒骂着,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反倒是乔云烟这段时间收敛了不少,没有再搞什么小动作,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大招。

    次日一早,余安安就一反常态,起了个大早。

    她以往都是拖拖拉拉的,不到上工的时候,她都不肯起来的。

    但是今天一大早,就已经洗漱好,候在余父余母的房间前了。

    “爸妈,你们睡醒了吗?准备起床吃早饭了。”余安安敲了敲门。

    余父和余母昨天真的是觉得要丢掉半条命了,而且到底上了年纪,睡了一晚上,不仅没有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反而更惨了。

    全身就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般,哪儿哪儿都痛。

    尤其是一双脚,那种酸痛,就连肌肉都已经硬邦邦的了,痛得无法形容。

    “爸妈?你们醒了吗?我打了水给你们洗漱的?要不我给你们端进去吧?”余安安等了好半晌都没有听见回答,又忍不住出声问道。

    里头的余父和余母听见余安安的声音,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道:“是安安啊,进来吧。”

    余安安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将手里头端着的水盆放到旁边的架子上,声音甜美又乖巧道:“爸妈,我给你们打了水,你们先洗漱吧,等会一起去吃早饭。”

    “还是安安体贴懂事,那余笙笙真是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也想不懂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玩意。”余母当即低声嘀咕道。

    余安安心里头暗乐,她就知道,在爸妈心中,她才是他们的女儿,才是他们认可的。

    余笙笙是亲生的又怎么样,爸妈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还有厌恶。

    “妈妈你别这么说,笙笙要是听见了,又要不高兴了,她现在是厂长,如果她不高兴,那就要折腾我了。”余安安弱小可怜地说道。

    余母听了余安安的话,当即愤怒道:“她敢!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荒岛上面的砖厂厂长,居然也敢摆官架子,真是美得她了。”

    余安安趁机添油加醋道:“谁让我们选择了来这里下乡,既然来到这里,就归他们管了,我每天都要挖十几担的泥巴,你看我这手上全是血泡——”

    余母抬眼一看,余安安本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双手上面果然磨的全是茧子了,而且还长了血泡,看起来就触目惊心,叫她心疼得要命了。

    “这天杀的余笙笙,这砖厂这么多人她不用,为什么偏要你一个女孩子去挖泥,她就不能给你一个轻松点儿的活计吗?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余母当即咒骂道。

    “她恨我都来不及,怎么会给我一个轻松的伙计,现在大哥他们又不帮我干活了,我饱一顿饿一顿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余安安故意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当即就挤出了眼泪来,哭得凄凄惨惨悲悲戚戚的,“我被折磨死了倒是没有关系,只是还没有报答爸妈的养育之恩,安安不孝——”

    “傻孩子,大清早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啊呸呸呸,我的安安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我等会就叫余笙笙给你换一个轻松的活儿,给你当个副厂长。”余母气得不行,当即就从床上起来。

    然而,她气得太急了,而且她还低估了自己双脚的酸痛,这一下,居然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