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了,这海鲜是我捞的,饭菜也是我做的,我才不像某些人,死皮赖脸的,尽想占别人的便宜,我这个人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当然,别人也别想占我的便宜!想吃海鲜啊,自己跳进海里头去捞啊。”

    说着,余笙笙直接端起两个盘子,将里头的海鲜全部分给了桌上的兄弟,大家也有眼力见,当即大口大口地将饭菜都塞到了肚子里头。

    钱婶闻着那股香味,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但是她目光刚刚扫过去,那些官兵当即就十分护食地端着自己的饭碗,甚至挪开了一点,避开她的目光,就像是生怕她会上去抢一般!

    钱婶本来是来讨公道的,谁知道公道没有讨到,还被馋了个半死。

    那可是肉啊!

    这么多的肉!

    她来到这个荒岛两年了,都不知道肉是个什么滋味了!

    钱婶看了又看,闻了又闻,肚子里头的馋虫咕咕咕直叫,让钱婶的食欲此时此刻达到了巅峰。

    她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再也忍不住,居然直接冲上去,一把就抄起了严司白的饭碗,就往外头走。

    “严团长,我女儿给你送吃的过来,反而委屈得吃了,我不管,你这碗饭要补偿给我女儿,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钱婶还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没办法,其他官兵都将碗端的稳稳的,盯得死死的,只有严司白的饭碗是放在周面上的,他一个当官的,吃饭要有派头,自然不会跟其他人一样狼吞虎咽的,这才给了钱婶可趁之机。

    严司白眼睁睁地看着钱婶连带自己的饭碗都端走了,也是愣了一下神。

    这妇人实在是有些贪得无厌了,居然连自己吃过的饭都要抢!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情绪稳定如严司白,也忍不住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岂有此理!你居然敢抢我们团长的饭碗!实在是太过分了!”边上坐着的李春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属于自己那一份饭菜都吃饱了,虽然来不及细细品尝嫂子做的菜,不过好歹是将饭菜着着实实装在肚子里头。

    李春生当即追了出去,三步作两步就追上了钱婶,一把将钱婶手里头的饭碗夺了过来,骂道:“你这老虔婆实在是太可恶了,昨日要走我们驻地所有的粮食不算,今天这一顿可是我们是嫂子亲手做的,你居然还要抢走团长的饭碗,你是不是想要饿死我们团长!!”

    然而,让众人想不到的是,这钱婶居然顺势就躺在了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大喊大叫道:“打人了,当兵的打人了!大家都来看啊,这当兵的打人了啊——”

    钱婶嚷嚷的动作这么大,惹得驻地周围劳作的村民都纷纷围了过来。

    钱婶见有村民过来,顿时觉得腰杆子都直了,演得更加卖力了,甚至挤出了两滴泪花来。

    “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些当兵的打我了!我家大妮好心好意给他们团长送吃的,这严团长将我家大妮给欺负哭了,我来找他讨个公道,他们这些当兵的就仗着人多势众,居然打我!”

    “天杀的啊,这是好心遭雷劈啊,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钱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直接就颠倒是非,混要黑白了,气得在场的官兵脸色涨红,恨不得真将她拖出去打一顿了。

    严司白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不好真的跟一个泼妇斤斤计较,以往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生生咽下这口气,吃了这个哑巴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