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将照片发给苏晚那刻,他犹豫了下,到底没有发,他想,万一苏晚根本不知道她老公出轨,而是因为其他原因提及的离婚,那他这样做,岂不是会让她更加伤心?

    在他百般纠结时,温婉问裴鹤川,“鹤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来酒吧喝这么多酒啊?”

    裴鹤川挥手将她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打开。

    温婉在吃痛时,虚握着自己的手,下意识坐直身来,同裴鹤川拉开距离,委屈的喊道:“鹤川……”

    裴鹤川兀自继续喝着酒。

    温婉眼看他又要喝酒,伸手想要阻拦,他却避开了说,“温婉,别多管闲事!”

    温婉说,“我这叫多管闲事吗?酒喝多了伤身体,你少喝点!”

    她眼看裴鹤川仰头喝着,明显心情不好,继续说着,“是不是裴……苏小姐又开始没事找事了?她怎么这样啊?你明明工作都已经这么辛苦了,她还都不知道体谅点你,总是没事找事!现在王秘书不在你身边,我也不在,你身边连个能用的、趁手的人都没有,我想也知道你工作的时候该有多辛苦……”

    她故意这样说着,然后就仔细观察着裴鹤川的反应,迫切想让他重新聘任她当秘书,可裴鹤川却兀自自斟自饮着,半点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她不由得用力咬了下下唇,当初,她是被裴鹤川逼着主动提离职了,而她,要不是生怕把他惹急了彻底断了跟她之间的关系和联系,她势必不会妥协,她也不由庆幸她那时保留了一丝理智,主动走人,若非如此,她现在哪里还能有机会这样坐在他身边。

    就在她唇角微扬起那刻,裴鹤川放下酒杯说,“温婉,你身上的香水味我不喜欢,你能离我远点吗?”

    温婉脸上的笑意微僵时,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又听他说,“且苏晚是我的女人,是我的老婆,你当着我的面这样说她,是不是不太好?”

    温婉脸上的笑更僵了,但她看裴鹤川不悦,忙扯唇说,“鹤川,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这么说……还不就是看你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心疼你……”

    “心疼?”裴鹤川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继而摇晃着杯中的酒液,看着她问,“怎么?我看起来很可怜吗?”

    温婉一时无话,“这……”堂堂裴总又怎么可能会跟可怜二字挂钩,“我只是觉得……”

    裴鹤川打断了说,“还轮不到你来心疼我!”

    温婉听着他凉薄的话,霎时间红了眼,“鹤川,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裴鹤川看着她,“温婉,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不想做出什么让我妻子误会的事,更不想做出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我们之间撑死不过兄妹之情……”

    温婉红透了一双眼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也只是想待在你身边,还有……”她低着头,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说,“我之前说要给你当临时秘书,也只是想着帮你分担压力而已,没想到苏小姐竟那么小气……”

    “温婉,够了!”裴鹤川打断了她的话说,“别再当着我的面说裴太太的不是!”

    温婉拧死了眉,“鹤川……”他今晚怎么回事?

    “行了,我想清静一会儿。”裴鹤川说完就不再看她,而她被迫闭上嘴,再什么话都不敢说。

    裴鹤川喝完了酒,在起身准备离开时,随意看了她眼,不知想起什么问,“我三年前的那枚婚戒……是你给苏晚的?”

    温婉忙说,“怎么可能呢,你那枚婚戒不是早就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