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川皱眉看了她眼,根本不屑同她搭话。

    他刚可是看见苏晚受伤了,他很担心她。

    他在病房里站立难安,在动手拉病房的门时,眼看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便开始去到早上逃跑的窗户跟前查看,在走到窗边时,果然发现窗户已经被人封死了,他四下看去,在找到其他窗户后挨个查看,可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了。

    温婉看了又看他说,“鹤川,你别再白费心力了,所有的窗户都被伯父找人封死了,他的目的就是,是……”

    裴鹤川突然的瞪向她,在她心脏哆嗦那瞬,她闭了下嘴转而道:“对不起鹤川,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突然受伤失忆,还除你之外谁都记不得的话,伯父也就不会这样对你了,真的对不起……”

    裴鹤川突然朝她走来。

    温婉看着他越发冰冷的眼神,有些害怕的瑟缩,而这时,裴鹤川突然掐向她的脖子,在她两只手用力抓紧他的手张嘴求饶那瞬,裴鹤川不断施加着力道说,“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温婉!我不管你到底失没失忆,我警告你,别再假惺惺的说什么为我好的话,你如果当真为我好,当初就不会带着那一纸合同跑来找我父亲!”

    他实在掐的太狠,在温婉脑部缺氧那瞬,她有一瞬间察觉到了濒死的感觉,她大张着嘴,脸部涨红着,能做的除了呼喊裴鹤川的名字,没别的,“鹤,鹤川,鹤川……”

    裴鹤川直到看见她眼底失焦一瞬,这才毫不留情的甩手将她放开。

    温婉本就脑部受伤严重,如今被他狠狠一甩,加之脑部还缺氧了,她晕在病床上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在她眩晕的时候,她全身布满冷汗,胃部还一阵又一阵的翻腾着,“呕……”

    当她趴将在床边那刻,她不住干呕着,但什么都没吐出来,可她还是好难受,刚才,裴鹤川是真的有心让她死!

    当她察觉到这点时,她眼泪不由啪嗒啪嗒掉落着,她缓和了许久,方才缓好了情绪,和之前那股子强烈的眩晕感。

    等她抬眼看向裴鹤川时,裴鹤川正站在窗边抽烟,他的手机早在进病房之前就被人没收了,他联系不到苏晚,如今又被强制性困在这里,他满心满眼都是厌烦之感。

    耳边突然传来温婉的声音,“鹤川,之前发生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如果我之前做了什么对你不好的事的话,那我向你道歉……”

    裴鹤川慢条斯理转过身来,“既如此,那你就跟我父亲说,你不想嫁给我,你跟我父亲谈的全部条件收回!”

    温婉垂着眼,声音娇软无力,“鹤川,现在执意想让我嫁给你的人是伯父,他一心想让你为我负责!”

    裴鹤川说,“只要你态度坚决,我父亲自然不会强迫你,除非,是你自己不想!”

    温婉抬眼看向他,“怎么会呢?我不想惹你不开心。”她扯唇笑着,“如果我这么做能让你开心的话,那好吧……”

    裴鹤川见她答应下来,转身继续抽着烟。

    温婉闻着烟味,难受的忍不住几次小声咳嗽,可裴鹤川根本充耳不闻。

    等到晚上,裴鹤川一心想等到裴问天,让温婉跟他说清楚,但裴问天没来。

    夜,温婉看了眼旁边陪护睡的小床,又看了眼另一边的病房,她深知裴鹤川今晚离不开,势必要留宿,不由红着脸小声说,“鹤川,要不你睡在病床上吧,我矮,我睡在陪护床上就行……”

    她还从未跟他在同一房间睡过,心中雀跃不止,嘴上却只能被迫添了句,“等明天伯父来了,我再跟他说吧。”

    裴鹤川冷淡的看着窗外说,“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那你……”温婉开口,裴鹤川却根本不屑搭理她,她咬了咬唇,不甘的坐在病床上,一直看向裴鹤川僵直的背影,她知道,他肯定是碍于她的关系,才不想在这病房里头睡下,而她有心强撑,可没多久就抵不住睡意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