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啷!!”
一声脆响,一个茶盏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旁年长的男子是大气都不敢出,只一味的低着头,看着脚尖。
“当啷!!”
一块厚砚亦被扔了出来,地上到处都是溅起的墨渍,却无人敢上前收拾。
半个时辰后,就听见房中响起了一个疲惫的声音,外头的几人这才敢进门。
“让他们都进来。”
进屋后,众人才看到了屋中的全貌,从前整齐的书房可说是乱的一塌糊涂,满地的碎瓷碎砚,和那书案上撕得粉碎的纸张,都看得出主上对此事的愤怒。
这思凌虽不是他真名,但却是他们这伙人通信往来所用的代号,如今这代号竟成了江南地界的强盗首匪,那他们这伙人岂不成了恶贯满盈的贼寇,所行之事岂不都成了狗苟蝇营之事?!
“给我查清楚,此事究竟是谁在作怪!”
众人领了命,便都火急火燎的走了,屋中只剩下了那年轻的主上和一旁站着的年长男子。
“老祁,别收拾了,陪我出去走走。”
那被称做老祁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碎瓷,起身来到了主上的身边,扶着他走出了书房。
外头已是夕阳欲下的晚霞,山间鸟鸣之声不绝于耳,老祁扶着的手亦不曾抽离过。
“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老祁低着头,倒是并未搭话,看着山间的景色,那年轻男子深吸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官府倒也没说错什么,按我们这样的行事,确实与那盗匪无异,呵呵,真是好一招指桑骂槐,借刀杀人之计啊!”
那年轻男子握紧手中的佛珠,满脸的戾气,刚才书房之中的发泄不过是他愤怒的前兆罢了,不找出这幕后主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祁自然知晓自家主上的脾气,主上最看重的便是这清誉,不然他也不会让这些声名狼藉的地痞泼皮来帮他坐镇各个军营,这样做,无非是想让这些人来背骂名和罪过,将来好方便抽身。
若这冒名之人是有心所为,那可真是踩到了主上的七寸,也难怪主上会如此生气。
“那冒名之人的长相,你可曾见过?”
“回禀主上,不曾见过,他好似是凭空出现,又会无故消失,官府屡屡捉拿,却总是让他逃脱,却是个奇异之人。”
那年轻男子斜睨了他一眼,老祁自知说错了话,赶紧闭了嘴。
“姐,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啊,怎么老不见你在军中。”
岳莎莎端着药碗,正皱着眉喝着浓浓的中药,江伊佳只是笑笑,见她将药喝完了,这才递给她一颗蜜饯子,岳莎莎刚刚还皱起的脸,瞬间被那蜜饯子的甜给冲开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