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淳朝程天奇微微摇了摇头,“晚上的拍卖会才是最重要的,不要逞一时之气。”

      程天奇听罢,这才深吸一口气,稍稍冷静几分,垂下脑袋,不再看向楼上。

      只不过,他心中压抑的不甘之火,却是越燃越旺,越烧越凶。

      程誉淳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天奇,你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成大事者,必须要能忍人所不能忍,不可急躁,喜怒不形于色。那程天墉,不足为虑,我们也不可在此时节外生枝。只要顺利除掉程誉恭那个蠢货,程家,还不是在我们父子手里?”

      程天奇一声不吭,默默点了点头,似乎对程誉淳的说法,并无任何的异议。

      父子?

      而这番话,却是一字不落,全都落在了凌峰的耳中。

      他可是时时刻刻都还在监视着这叔侄二人的一举一动,哪怕在美味面前,也依旧能够分心二用。

      谁知道,居然让他听到了这样一个惊人的大秘密。

      这叔侄二人,却竟然是父子?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程天墉那便宜老子,头顶上多了一抹翠绿?

      好家伙,还真是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还得带点绿啊。

      不过看起来,这俩龌龊“父子”,还准备要干掉程誉恭(也就是程天墉的生父)。

      真是丧心病狂啊!

      说起来,当初程天墉之所以会被打断手脚,赶出程家,是因为被发现躺在程天墉父亲新纳的小妾的床上,就相当于绿了自己的老子,所以才会有此一劫。

      但是很显然,经过凌峰这几年和程天墉的接触,知道程天墉虽然看起来下流了点,但是应该干不出这样的事。

      他必然是被人栽赃的。

      而这个二叔,既然能够绿了自己的大哥,还丧心病狂的想要除掉程誉恭,恐怕之前程天墉的事情,也和他脱不开干系啊!

      破案了!

      彻底破案了!

      凌峰可算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看样子,可以还程天墉一个清白了。

      “哼哼,这样看来,程兄那个便宜老子,才是真正的糊涂蛋啊。”

      凌峰摇头笑了笑,本来这事和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对程誉恭那个老东西也没有半点好感。

      当初可就是程誉恭那家伙,给程天奇出头,差点要了他半条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