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练兵至深夜方回城,却在城门被易昉堵住。

    篝火远远地亮过来,照着易昉那张愤怒不屑的脸。

    “这面子功夫好歹也做得足一些啊,宋家的威名都被你丢尽了。”

    宋惜惜抬眸,语气冷淡,“宋家的威名和你有什么关系?”

    易昉厉声指责道:“能不能别再装清高?我今日都瞧见了,把玄甲军给你统领,只需要北冥王的一句话,何必还要叫毕铭出来做一场戏?以为这样就能让其他士兵心服口服吗?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

    宋惜惜看着她,眼底幽冷,“你说得没错,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易昉眼睛细眯,气势明显虚了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惜惜越过她便要离开。

    易昉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低声警告,“宋惜惜,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但这是战场,玄甲军是精锐,不能用来给你赚军功,你马上回京,别在这里添乱。”

    宋惜惜一手挣开,大步而去。

    易昉气得一跺脚,冲她喊道:“你不过是想证明你比我厉害,但你这是凭自己本事吗?军中无人会服你,他们只会把你当做一个笑话。”

    宋惜惜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话,“我成为笑话,不全赖你散播谣言蔑视真相吗?”

    易昉撇嘴呵了一声,蔑视真相?什么真相?她是凭自己本事当上将军的真相吗?吹捧的话听多了,她自己还信以为真了,觉得自己就是战无不胜的女将军了?

    北冥王只顾念昔日宋怀安携带之情,浑然不顾即将要打的仗有多凶险,就把玄甲军给了她。

    玄甲军应该作为先锋部队,而不是用来保护她,或者帮她杀敌累积敌军人头的。

    不行,不能让她再这样胡搞,否则南疆一战必败无疑。

    第二天一早,她就到帅营去求见谢如墨。

    谢如墨卯时便起,已经和诸位将军在商议破城方案。

    这战不能拖太久,敌军退到了西蒙,西蒙虽有粮食,但不多,因此敌军需要时间供给粮食,伤兵需要休养。

    所以,他们暂时不会主动开城门来打,只能破城。

    听得易昉在外求见,他扬手,“让她进来。”

    张大壮出来对易昉道:“元帅请易将军进去。”

    易昉大步迈入,只见在座十余位将军都在,便意识到他们在商议战争策略。

    她顿时心里有些不平衡,先拱手拜见之后,不等谢如墨说话,便问道:“元帅,既是召集诸位将军商议军况,为何不传我们夫妇二人一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