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徐星隐拿着两个药罐儿,高高兴兴地出了东府。

    人才方才走出东府大门,傲影就将消息回禀给了景止尘。

    “嗯。”

    景止尘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头抬也没抬地应了句。

    随后又似突然想起什么般,饶有兴趣地扬唇吩咐道。

    “派人盯着她,且看看那痒痒粉被她拿去做了什么恶事。”

    “是,殿下。”

    徐星隐买药材将手头仅有的一点银子花了个光,所以回国公府时便只能走着回去了。

    忍不住一边抱怨着药材昂贵,一边梳理着田子涛一案的始末。

    行至半道,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想起自己与陆煦到底忽略了什么!

    回了国公府,再出趟门也不容易。

    徐星隐也就干脆懒得回府去换男装,扭头直奔忆醇院而去。

    天色尚早,忆醇院还未正式迎客,徐星隐一进门就被鸨母拦了个正着。

    “哟,姑娘怕是来错了地方吧?”

    徐星隐秀眉一拧,拿出架势冷声道。

    “锦衣卫查案,还不退下?”

    鸨母愣了一下,才将眼前的小姑娘与昨日那位小公子给对上号了,忙敛了媚色讪笑道。

    “小的眼拙,竟没瞧出姑娘来,姑娘勿怪,楼上请吧。”

    徐星隐点点头,又想着这番最好是不动声色的好,便婉拒了鸨母带路的好意。

    “不必了,妈妈且忙活生意就是,上遭我已走过一回,自己上去便是。”

    “好嘞。”

    徐星隐依着记忆径直上了四楼,再一次仔细查看了遍屋子,又特意去了趟厨房问了当日琼花房里要的菜肴。

    因着忆醇院并无所点菜肴的记录,徐星隐就问鸨母拿了账本儿,按照所收银两的数额堪堪对上了屋里所要的菜肴。

    一道不少,全是那日徐星隐与陆煦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