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地师来得很快,看着倒地不起的八叔,吃惊的看着我道:“医院都来人打了安定剂都没将他放倒,你用香薰倒的?”

    我瞄了一眼跟狗一样趴在门口乱嗅的大白,实在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是它的功劳,而且大白的事情还是少有人知道的好,毕竟他这样也不知道算不算成精,含糊的嗯了一声。

    等有机会,还是探下大白的身世的好,这样一只怪狐狸养着,还一带二,实在心里不放心啊。

    秦地师咂咂称奇,似乎也是在恭维我:“早就听闻观香门,以香通天地,供鬼神,你外婆不接外活,倒也没显本事,没想到你一接手,这怪事接连出,观香门的本事才显出来。”

    我低咳了一声,陆思齐说让我别看香了,墨逸说灵现其二,好像对我似乎有什么影响,又好像这些东西都是我招来的。

    秦地师也似乎知道这话有着歧义,呵呵的笑了笑。

    来的是八叔的两个儿子,袁清和袁源,袁清比我大两岁,小时候我们读书都还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充当大哥哥保护我们,一直到上初中,如果同村人被欺负了,他也会出头。

    只是他考上省城的大学,我就在市里读书工作,也就联系少了,这会他们两兄弟不好意思的瞄着我:“小妹还一直记挂着你。”

    袁家因上一辈是独苗,这一代就生得多,有了两个儿子后,还又偷着生了个女儿,他们还有个妹妹叫袁沁,比我小一岁多。

    我们那个时候,计划生育厉害,女孩子少,就算有的也都放在外面瞒着养,所以同村也就我和袁沁几个女孩子,小时候都一块玩。

    朝他点头笑了笑,在袁家守了一夜灵堂,好像都没与他们兄弟碰面,这会两兄弟满脸燥红的看着我,双眼紧促,明显尴尬得不行。

    看香的米和鸡蛋、香烛都是八婶送来的,她沉默的看着我,放下东西后,就不说话了,直接就走了。

    “等下!”我忙叫住她,沉声道:“清哥、源哥怕是后面回来的,老太太死的时候,怕是没在,我就想知道,老太太临死前到底说了什么?这法子又是谁告诉她的?”

    秦地师也忙咳了一声,让她快说,难不成老一辈那种莫名的怨恨,还比不上八叔一条命吗?

    袁清更是朝八婶沉喝道:“妈!你怎么这么糊涂,爸的命重要,还是那些事情重要!”

    八婶脸色发胀,咬了咬牙,这才道:“舅舅家出事后,婆婆病了几天,都是我和老袁照料的,话里话外对云清很是不满。可有一天,舅舅他们村的一个人找了过来,婆婆跟她关系很好,好像还很信任她的样子,拉着她哭着说了半天话,等那人走后,婆婆就让我们准备那些东西。”

    卫家一个村的,我忙道:“是不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秦地师也与我对视了一眼,面色发沉。

    八婶点了点头,秦地师直接掏出手机把照片给她看了。

    “就是她!就是她!”八婶忙指着手机,朝我们道:“她那天说了很多舅家的好话,还说他们这灾遭得有点奇怪,如果不是云清……”

    她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瞄了瞄我,苦笑道:“当时我家公还叉开了话,后来因为有事就走了,但让我们别让婆婆听这种话,早点让那人走。”

    我问了一下日子,居然就是何翠苗被杀的那天。

    也就是说,那一天,何翠苗先去了村长家,然后来我家找齐楚,不知道为什么齐楚突然发怒,将她生生砍死。

    “接着说。”我将手伸进米里,抓了把米,让自己冷静下来,何翠苗这祸害,死前居然还给我留了阴招,亏齐楚还同情她,又是给钱帮她摆平事情,又是送她去医院,却没想她还是条咬人不吭声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