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雾慢慢变成血红色,我和蒋真珍都惊呆了,尤其是蒋真珍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水,忙抽纸巾用力的擦。

    一擦而过,那血红居然还带着淡淡的腥味,果然于血一般无二,只是擦过后的地方留着一条血痕,跟着胳膊好像被抓挠过后,立马肿了一大片。

    我忙压住她,从包里掏出一包香灰,用纸巾沾着,然后用灰将她手上的血一点点的吸掉。

    水珠立于皮肤上时,因为还有绒毛隔着,其实也不算安全接触到皮肤,刚开她一擦,我发现她胳膊下面的皮肤好像都起泡了。

    香灰一点点的吸着血水,因为怕沾到,所以弄了好大一会,才弄好。

    等吸完后,那纸上的香灰会部变成了黑色,并不是沾水的黑色,而是如墨般浓黑浓稠。

    “是血吗?”蒋真珍见我拿香薰着她擦过的地方,奇怪的瞄着我道:“怎么肿了?”

    我摇了摇头,看着淡烟薰在她胳膊上,留下一层薄薄的细灰,那种红肿好像压了下去了,毛孔里有着淡淡的黑水渗出,用香灰又吸掉后,这才放心。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从袁雄接电话说要来,已经半个小时了,但他一直没有出现。

    我们就在工地移动板房旁,听他的声音好像是没睡醒时的样子,要来的话直接出来就可以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窗外光线越发的强,那些雾水也慢慢的散去,旁边所有的东西好像沾了一层淡淡的血雾,然后又慢慢变干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好像那鲜红的血雾只是我们的幻想。

    我再次打袁雄电话,他却一直不接。

    “他会不会出事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蒋真珍紧张的看着我,手拉着车门却又不敢开,急得自拿出手机打电话。

    袁雄手里头工地不少,以前蒋真珍还负责拿项目,后来袁雄不高兴她再陪人,加上他手里头的人脉也不少,凭实力也能拿点工程,就没再管这种事情;袁雄也不希望别人知道有蒋真珍这样一个老婆,所以工地上施工的人,她一个都不知道,这会想换个电话打都没有。

    “要不要下车?”看着外面血雾没了,她又急着下车。

    工地外面有点阴凉,我让乐乐从阴影的地方去看了看,但她一出去,就害怕的跑了出来,朝我道:“外面好恐怖,好像有个东西在暗处看着我,想吃了我。而且它好像无处不在,从每个地方都能吞掉我。”

    得!

    乐乐怕的都是恐怖的东西,看样子袁雄这次是真的惹上事了,我看着蒋真珍,一咬牙道:“我们先回去,找杨姐,她手里有人有设备,做什么都简单,我们下去也是送人头。”

    蒋真珍开始有点犹豫,但她是个下过海的,决断果敢,自然也知道犹豫不决的在这里等着,还不如我们先退去出保全自己再想办法。

    忙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只是车子刚发动,却见两个咳个不停的人,扶着一个佝偻的人从远处隧道口走陆军来。

    三个人走一步咳三下,走到车边时,好像快要断气了一样。

    “阿雄!”蒋真珍瞥了一眼,居然认出了袁雄,直接熄了火,下车朝正中被扶着的那个人走了过去。

    我看着那腰都快要弯到膝盖的人,身形消瘦,哪里还有半点袁雄青年英气的样子。

    看到蒋真珍,袁雄似乎愣了一下,一张脸红得好像被开水烫过,干瘦的贴在脸上,如同风干肉一般,边咳边喘,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了一样,连扶着他的那两个人,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