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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过浓,让人喘不过气来,我身上的伤又开始痛了。

    “云清,你没事吧?”陈名憋着气,不知道在何处朝我沉声问道。

    我轻笑了一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微微一挥手,所有浓烟好像被强力吸尘器吸走一般,落入了桌上那根随念香内。

    香头之上火光轻闪,六张桌子,坐着的二十六个人,一个没少,大家手里依旧握着香,低头垂止,一动不动,好像刚才那些动静,只不过是烟中的幻影。

    “我在观香门等你们,拿上我外婆留下的东西。”我好笑的看着那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伸手将桌上的随念香捏灭,随手将那和随念香绑在一起的香灰扫入手心,转身离开。

    陈名忙将桌上的人皮肚兜收入沉香木盒中,眼带疑惑,但这里人太多,刚才烟里发生什么他也知道,所以不敢久留。

    “云清,你就这样走了?”施慈却突然开口,脸色紧张的看着我:“你……”

    我知道她担心什么,她来给我“生意”时,也怕我没了命,留了名片给我,算是一点善心;刚才浓烟之中,她出声提醒我,后来太乱,她还偷偷帮我挡过几个人,这些就够了。

    脚依旧朝店门口走去,还未踏到门口,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就站起来,朝我笑道:“我现在就去吧,老门主确实给我留了话。”

    他话音一落,猛的身子一晃,一口淤血吐了出来,脸色突然一变,跟着只见双眼之间一条条漆黑长蜈蚣爬了出来,又瞬间钻入了他脸皮之中。

    惨叫声立马响起,他伸手捂着脸,痛苦的大叫,想将那些漆黑的蜈蚣抓走,但一伸手,蜈蚣爬到他手上,留下一条条灼伤的爬痕迹。

    旁边一个六十来岁的的短发婆婆忙掏出一包粉末朝他脸上洒去,但已然晚了,那些虫子已然爬进了他喉咙里,又从他胸口爬了出来。

    “他是个扎纸匠吧?”我站在店门口,半偏着头看着他:“扎的纸锤挺不错的,也不知道谁会买纸锤烧给先人,是嫌先人生前不够累,在地底还要打铁吗?”

    桌上的人瞬间脸色一变,跟着复又有一个老太太站起来:“是你催动了他体内的蛊?这可是要命的,你怎么这么恶毒!你外婆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人!”

    但她话音一落,猛的咳了起来,张嘴就吐出了无数细细的蟾蜍卵。

    “这位婆婆似乎就是用银烛台的那个吧?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这般沉不住气。我外婆没有教我恶毒,所以我也不会直接拿带刺的烛台直戳人家面门。”我站在那里,看着她扶着桌子,痛苦的呕吐,可肚子却随着呕吐如同充气般越发的胀大,沉声道:“我说了,留下的就留下,要走的就走,但你们不该动手的。刚才只要没沾我身的都没事,蛊我都帮你们压制住了。对我动了杀手的,蛊也不是我下的,更不是我催动的,好自为之。”

    “云清。”那个扶着青年男子洒粉末的短发婆婆,急忙叫住我:“他们也是中了蛊,身不由已,就算以前做了些事,也罪不至死。你既然能压制住蛊,何不帮他们解了蛊,结个善缘,日后也好帮你办事。”

    她言辞诚恳,脸色平静,说的也没有错。

    “身不由已我可以理解,他们朝我动手我也可以理解,但动手后我还留了时间给他们的,他们完全可以走,但他们却想留下,您认为是因为什么?”我朝那老太太笑了笑,眯了眯眼道:“他们是不该死,可您知道那肚兜上的绣的花是什么吗?”

    “是一种叫醉花荫的蛊,现在不知道这蛊纹到了多少人身上,也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对蛊婆婆的理论忠心不二。我所在的那个村子,所有人都献祭了蛊洞了,那些人里还有孩子,他们也不该死。我外婆也中了蛊,她怕我被陆家母子所控制,选择了什么您知道吗?”

    “你们是外婆留下的人,我也不想动你们。但我不想留下祸根,因为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没有更多的心思来分辨身边的人是敌是友。”我挥了挥手,大步朝前走去。

    身后不时有着痛苦的叫声传来,有谁在大声叫着我的名字,也有人在大吼:“你们云家将我们丢在这里,世代守着这条香火街,却对我们不闻不问,自生自灭。那用蛊的婆子给我们下蛊时,你们在哪里,我们被迫帮她做事,你二话不说,直接就动了手,你这是怪我们不该动手吗!”

    香火街最先是云家布下的,对他们不闻不问,他们心有怨恨可以离开。

    蛊婆婆下了蛊,他们没有办法,但他们不该害人,更不该在我出声提醒后,一边想杀我,一边又想留在我身边,若无其事的静观其变。

    我没多少本事,也真的累了,真没心思去猜了,只想先清出一个安稳的环境,再谋划下一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