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只是……只是没脸见月儿,所以才……”

    周云深看着他一身冷汗的样子,从嗓子眼里发出轻哼的声音。

    姜安本来背后就湿了,现在更是湿的透透的,贴背的那种。

    才把这茬糊弄过去,他又搅和到太后那。

    若是让人知道,太后生辰刚过,他就来哭丧,只怕雷霆之怒要在脑门上劈开了。

    姜安惶恐都说道:“说笑了说笑了,我真的只是为昨天的事情感到羞愧,所以才跪在这里求见月儿的。”

    “镇南侯别想多了,我没那些心思。”

    周云深笑眯眯地说道:“如此,那是本侯多心了,还以为你是因为昨天的事儿,想来找点事儿呢,是本侯小人之心了,给降大任赔不是。”

    “不敢不敢,镇南侯这么说,实乃折煞老夫。”

    姜安假装看看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先行告辞。”

    “诶,爹爹你别走啊,我们再聊一会儿?”

    “不了不了,你娘亲还等着我回去呢。”

    姜安一边往马车跑,一边回绝了姜舒月,赶快跑上马车扬长而去。

    周云深朝姜舒月笑了笑,转身朝里面走去。

    她也跟上去,笑眯眯地进了镇南侯府。

    周围百姓们刚才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连眼皮都不敢抬起来。

    现在周云深离开了,也忍不住开始议论。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没看懂?”

    “这还不明显,姜大人要跟镇南侯夫人割袍断义,结果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今天跑了明面请罪,实际是讽刺她呢!”

    “什么割袍断义啊,明明是见势不妙,抛弃她,我听宫里办差的亲戚说了,昨天姜大人没了好大的脸面,还得罪了太后呢!”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这么个光耀门楣的女儿还是知足,一天到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下好了吧,闹得镇南侯心里也不痛快了,何必呢。”

    “刚才看镇南侯的样子,也不似对夫人千恩万宠,兴许还是因为这事生气了吧,姜大人这是何必呢。”

    “谁知道呢,说不准真像之前传闻那般,是……”

    有些话没说出口,却胜过千言万语。

    在他们的眉宇传递间,已经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