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崽是两天后回来的。

    这时,敖七已经带着阿米尔离开了。

    但厨房外的大水桶里,养着敖七留给它的十几条鱼……

    鳌崽呜呜的叫,吃得很香。

    冯蕴亲自为它擦洗了身子,然后搂到火炉边上取暖。

    “回头你去谢谢你哥。”

    鳌崽把大脑袋钻到冯蕴的怀里,黏人得像一只家猫。

    冯蕴亲它,“崽。你怎么这样乖,这样可爱。”

    于是,鳌崽翻腾得更欢了。

    冯蕴许久没有跟鳌崽这么顽耍了,很是闹腾一阵,等到黄昏时分,这才带着鳌崽坐上马车,载上崽崽猎回来的山鸡,带去安渡城。

    她没有入府,敲开府门,问明敖七在家里,便让鳌崽将山鸡叼进去孝敬它哥了。

    半夜里,鳌崽才从敖府回来,神情兴奋,脖子上居然挂着一串剪得歪七糟八的花环……

    一看就出自敖府的女主人阿米尔的手笔。

    她在花溪住的这些日子,声称要跟大家一样,有一技傍身。

    然后——

    她跟应容学刺绣,三天。

    学识字,三天。

    学剪纸,三天。

    学厨艺,没有撑过一天。

    全都放弃了,最后谁也没想到,她会爱上农具坊里打铁……

    冯蕴看着这剪得四不像的花环,就忍不住笑。

    “又多一个人疼你了。”

    她揉了揉鳌崽,打个哈欠躺下去。

    “睡吧,明日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