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其妙听见这披头散发女人说的话,知道她应该就是南无小队和诺厄非尔斯说的“疯子”。
这个人穿着身蓝白色条纹的衣服,像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还没来得及脱下自己的病服。
在她又长又脏的散乱头发下,是一张被涂满黑灰的脸庞,难以分辨出具体五官模样,只有那双眼睛比较显眼,极为明亮。
她看见诺厄非尔斯,转头就走,走了一半停下,接着后仰下腰,双手撑在地上,从下往上看着夏其妙。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吗?”
“柔韧性挺好。”
这句夸赞真心实意,但对方不领情,嘀咕一句“疯子”,就将腰直回去,然后背手溜达着走远。
那你怎么还说得有模有样的?
“咦?你不是一个人都没杀过吗,从哪里拿出来六副人骨架子的?”即使那些骨头混在一起,黑面女人也能精准地将它们分类,“还有两具是刚杀不久的。”
“嘻,又多一个洞。”黑面女人如是笑道,她把椰子藏起来,拿出满是血垢的长刀。
或者这个世界本身为了达成某种目标,在培养、筛选特定人群?
夏其妙不打算问,面对疯子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跟着对方的想法走:“你小心点,最好离远点。”
夏其妙不是第一次被疯子骂疯子,倒没什么感觉,拦下做势要冲上去的诺厄非尔斯,正事要紧。
回去……南无小队的任务结束了?应该不是,他们通讯器还放在她这里没拿走呢,应该是回基地了。
夏其妙观察着她,发现她没有提刀攻击自己的意向,便先搁置不管。
黑面女人接着说道:“我感觉有点讨厌你。”
“这是个传送阵法,对方是想借这种阵法撕破领域降临,”他分析道,“它被发现后正在快速转移,我正在追踪它。”
“你要做什么?”
“不问。”
听到这句话,黑面女人感觉自己被当小孩子糊弄了,她觉得新奇,这回听话地抱着椰子走远一点。
她收回视线,就发现那女人拿起一根骨头就要放嘴里啃,被她眼疾手快地抓了回来。
没被拽下的半截爪子迅速收了回去,但诺厄非尔斯已经将他的血液附着上去。
“没啦,”黑面女人又滑了回来,“那两个玩家都回去了,这座岛也被我烧光了,没有啦。”
夏其妙难得语塞,转换心情后严阵以待,里面伸出一只巨大骨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