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的门突兀地打开,正是最开始来搭话的戴着半脸面具的男人。
他的面具变成笑脸又恢复成原状,充满恶意的眼睛瞪了一下夏其妙,接着转身就跑,生怕被谁追上。
然而,没有人追出去。
夏其妙毫不在意,一枝一枝地拿起玫瑰,发现拿满十枝舒适度到0.1后,不管再拿几枝,舒适度都不再增加了。
应该是同种装饰物的舒适度有叠加上限,可恶,她的一次性完成任务大计被扼杀在萌芽里了。
她站起来,手指抚摸过这个会客室里的装饰,提示声接连响起,0.01,0.01,0.01……
破游戏,这么抠。
“你不应该答应它玩这个游戏的。”大小姐的目光追随着夏其妙,她跟刚才的表现判若两人,不恭敬,不卑微,或者说,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夏其妙压根没打算玩,她的计划早已定下,在副本快结束的时候对它使用谈判技能,如果技能生效失败就用状态,不过这些,没有必要对NPC说。
她懒懒地应了声,拿起一支长颈花瓶对着灯光观察,它很特殊,竟然价值0.02。
“今天到来的所有人都戴着刻有它印记的面具,它可以在现场所有人的身上随意穿梭。刚刚是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它无处可去,才承认的。”
它无处可去?
夏其妙觉得奇怪,如果是她是它,肯定会藏在自己脑袋后面,欣赏着她苦苦寻觅但找不到的焦急模样,等到时间快结束时再蹦出来。
想想就极具戏剧性,它刚刚为什么不这么做?
她仔细回忆之前的对话,抓住了关键:“杀手协会的每一位成员都戴上了它给的面具?”
“是的。”大小姐摸着自己脸上的红色面具,她想摘却根本摘不动,仿佛被钉死在她的脸上。
难怪如此,夏其妙心想,她的身份是混进来的小报记者,面具上没有它的印记,它自然无法附身。
新的疑问接踵而至,一个小报记者,是怎么混进这里的?仅仅是因为剧情设定的需要,还是其中有别的隐情?
“我一开始就发现你的面具比较特殊,所以想和你谈一下,只是没想到才说一句话就被它附身了。”
大小姐注视着眼前这位神秘来客,她摸不透这个人的底,看起来她对自己的话并不讶异,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夏其妙放下花瓶,她似乎没在听,但实际上字字都记进心里。原来在这位大小姐走上台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个芯子。
那除了第一句话,从头到尾都是诡物在演戏啊。
在它的表演设定里,“大小姐”是动不动就哀求的,是惧怕它又想脱离它的。
而真正大小姐的表现,可以称得上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