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她性子还有些跳脱,被他亲烦了,会连踢带打,他就把她箍在怀里,一下一下撞她。

    很多时候,她都被抱的喘不上气了,他还要吻她。

    可就算是亲密成那样,他都没有说过一句动情的话来。

    他的嘴里从没说过爱她。

    行动上的爱意表现的也很含糊,除了床榻间强烈的索取,每每在她觉得他对自己并非无意时,他又会很快的做出另外一件事来告诉她,你想多了。

    但是现在,他却跟她说。

    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

    对面的人眼眶发红,隐约闪烁着晶莹泪光,谢晚凝扫了一眼后便匆匆别开脸。

    心乱如麻。

    在最初确认梦境是真实时,她彷徨过,痛恨过,可那些荒唐的记忆只有她一个人有。

    她就像个得了癔症病人,那些悲惨的记忆独属于她一个人。

    她守着那些惨痛的教训,想远离他。

    面对他的质问,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他不是梦里的那个人,冤有头债有主,她算不到他投上去。

    但是现在,他也想起来了。

    那些梦境确实是他们俩共同的经历,不是她的幻想。

    那些被她死死摁在心底的不甘和怨恨也终于破开封印,也一并涌了出来。

    可他说什么?

    他心爱之人是她,从始至终也只有她,反倒那些让她深信不疑的欺辱和冷待,都不是真的。

    他什么也不肯告诉她,什么都瞒着她,让她误会,让她猜疑,让她伤心绝望。

    结果到头来,他说那些都不是真的。

    如果这些才是真相,那她的不甘和伤痛算什么?

    她甚至为此搭进去一条命!

    谢晚凝鼻尖忍不住酸涩起来,她飞快眨眼忍住泪意。

    “可我死了,”她喃喃道,“你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陆子宴,爱你的那个我,被你一步一步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