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谢晚凝的冷淡让陆子宴感觉到了不安,离京前的几天,他天天都来韶光院。

    他会开始问她白日里都忙了些什么,可谢晚凝已经没有了诉说的心情。

    见她兴致不高,他便主动说起自己在外听闻的闲事。

    谢晚凝时不时嗯上一声以作回应,再不复从前的热情洋溢。

    之前明媚娇妩的小姑娘嫁进来不过一年多,就已经在夫君日复一日的冷待里变得沉默寡言。

    独处的时间里,除了床榻之上的纠缠外,两人大多都是沉默以对。

    可就连床笫之事,也再无新婚时的痴缠。

    一个抿着唇隐忍,另外一个发着狠的作弄。

    她越表现的冷淡抗拒,他要的越是勤,越是凶。

    离京的前一夜,陆子宴踏着夜色到访。

    彼时,谢晚凝正在沐浴,他竟然直接闯了进去,尔晴和几个小丫头自然拦不住他,在旁跪了一地。

    他挥退奴婢,缓步走进浴桶。

    水汽蒸腾而上,里面的姑娘身无寸缕,露出来的脖颈、锁骨和肩膀上都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美的像雪地里缓缓绽放开的梅花。

    谢晚凝慌成一片,再度往桶里缩了缩,面上不知是羞恼,还是被热气蒸出来的红晕。

    陆子宴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两人对视瞬间,谢晚凝看清他眸中的欲色,脑子轰的一声炸开,颤声道:“我妆发不整,不便见人,你先回避一下。”

    “晚晚忘了,你再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陆子宴俯身凑近,低语:“不过,我们还未共浴过……”

    说着,他的手探进水里,谢晚凝急忙躲开,捂着胸口,重复道:“你先出去!”

    陆子宴手顿住,见她确实不愿在这儿,缓缓收了回来。

    他似无奈道:“你我夫妻敦伦,何必如此拘谨。”

    谢晚凝咬紧了牙齿,“是啊,我是你的妻子。”

    可你对我同一个侍奉床帏的妾氏有何不同。

    夜里急色匆匆来,清晨餍足而走。

    陆子宴不知道她所想,但能看出来她在委屈。

    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头,轻叹一声,终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