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进入军中之后,某却不再如此作想!”

    “某之伍长那贝,亦为百战老卒,左臂曾经受过重创,虽至后来已然康复,但却未能再亦用力过半!”

    “他明知如此身有此疾,再入战场,必定九死一生,但其却未借此退伍,最后重伤之时,亦是握着某之双手,含笑而终!”

    “还有与某同伍新卒,刚满十四之龄,虽然才入赵国之时,路上吓至痛哭不止,但至踏入战阵,便亦奋勇杀敌,宁死不退一步!”

    “阏与城外,伍长度敏,慨然阻敌赴死,小卒小五,为某挡箭而亡!”

    “赵地宜安之役,三十万众将士,明知被围必败,却亦战至最后一人!”

    “某之麾下,五千部从,更是从头至尾,不管多少同伍士卒,惨死身前,亦未曾丧失丝毫奋战之心!”

    “羌魁二十四将,更是以身阻敌上万,将其拦于绝地峡谷之外!”

    说至此处,明克敌突然环视三人一眼,沉声问道:“为何他等如此?!”

    “为何我大秦之地,已有万万先辈,染血沙场,命归阴司,如此前车之鉴,却仍有新来之者,步于他等所走之路,前赴后继,决然相随?!”

    “此乃何故?!”

    “唉……”

    王翦叹息一声,缓缓摇头。

    王贲哑然,未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