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冲完一甑子的年糕,石碓的内壁上面会残留好多糯米粑。

    所以大家感觉到累的时候,就主动开口喊换人。

    看着已经凑过来的儿子,李宏斌一边说,一边把他赶开。

    不说什么传出去不好听,这稍微正常关系的人家都看不下去。

    手握的那一头用钉子钉着一拃不到的木梢用来发力。

    冲了十几分钟,这一甑糯米就被打成了年糕。

    旧年剩下的两天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就到年二十九的日子。

    “李大爷,您老就别动手了,让我们年轻的这些练练,总不能让你们老一辈还上战场吧。”

    “李奶奶,去城里接我爸妈他们过来一起过年呢,顺道给个朋友送些东西。”

    “行嘛,那就让你们年轻人来,一哈冲不到了,再换我们来。”

    “小安,你们家冲完了的话,帮我也冲上一甑吧。”

    这老神仙不紧不慢的回家把糯米给倒进甑子里蒸着。

    尤其是李宏斌这种,长时间没干什么劳力活,体力耐力都不大行。

    整个过程,要一直持续到把石碓里面那一粒粒的糯米饭捣碎,粘合到一起,才算是完成。

    小李耀有些不解,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小安在洗碓窝了,一哈我们家粑粑拿走你们家这点来冲哈。”

    “身体这玩意儿,就跟机器一样,长时间不用就生锈了,生锈时间长了不就坏了啊。”

    李大爷年纪比较大,都快七十了,要让张安看着他动手,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时候,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大家都是苞谷饭混着米饭吃,有的人家还只能吃苞谷饭。

    前几天嘛,这天还做做样子假吧一二出了两天太阳,今天又恢复了原样。

    锻炼这玩意儿,不能太过度,但也不能缺少,只要保持机体的活性就行了。

    到这里,张安就收工了,没管后面的人家,也包括张安的两个叔叔家。

    这爷俩的父慈子孝的画面,倒是把周围的大家给逗笑了。

    然后做成直角的形状,打年糕的时候,直接扛着就往石碓里挖,简直不要太凶猛。

    不清洗一下的话,下一甑的糯米冲出来效果会打些折扣,而且冲起来也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