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他穿着锦袍,应该家世不错,大概是赴京的路上被人打劫了。”

    婉若拿酒给他清理伤口,男人疼的闷哼一声,被刺激都清醒了些,意识迷蒙的睁开眼,却又很快无力的合上。

    “按住他。”

    两个小厮立马将他牢牢的按在床上。

    婉若下手力道很重,拿布巾塞到他嘴里让他咬住,用烧红的小刀给他割已经腐烂的肉。

    男人疼的浑身颤抖,却还咬着牙没发出一声惨叫。

    婉若一边给他割肉一边说着:“还好是个有钱的,等他醒了可以让他修书回家,让人送钱来,医药费也可以多要点。”

    石头立马道:“那是,这可不是一般的医药费,姑娘这是救命之恩,要个三五百两银子也不过分吧!”

    脸色已经惨白的男人挣扎着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倩影,疼痛已经使他意识模糊,他不记得她的样子,只隐约看到她忽然抬眸看他,一双杏眸沉静似水,凉丝丝的,沁人心脾。

    半个时辰后,婉若给他处理完了伤口,他身上刀伤八处,真正致命的只一处,靠近心脉,再稍稍挪一寸怕是早就死透了。

    “你照顾他吧,一会儿药给他送来喝了。”

    婉若净了手,吩咐石头。

    “是。”

    男人昏迷了一天一夜,才终于醒来。

    婉若次日刚忙完铺子里的事,去客房看一眼他的情况,推门进去,却发现他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