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御在暗处翻了个白眼,又是这几个恶心的死老头。

    二长老进来竟然笑眯眯的,沈亭御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鲛人啊,我听说鲛人的尾巴更怕疼啊。是这样吗,你说说呢?”二长老挑着破晓的下巴,阴鸷的眼神几乎将他透穿。

    破晓神色未动,仅仅眨了一下眼睛。

    二长老松了手,转身往后走,厉声道,“扒了他的衣服!”

    “做个人吧!要不要脸啊!扒衣服都整上了!”沈亭御都看不下去了,直着身子朝二长老吼。

    二长老被声音吸引,提步往角落走去,一声冷哼,“倒是忘了你了!”

    “沈亭御!”破晓蓦地一声低喝。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他吸引,包括要对沈亭御动手的二长老。

    沈亭御被绑在身后的手捏着灵力,“嗯?”

    “闭眼。”破晓声音低沉又不可抗拒。

    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也不能让沈亭御被发现解了灵气。

    二长老也不冲沈亭御去了,“你这鲛人还挺识相。”

    沈亭御心情实在复杂,在关键时刻被破晓救下。

    他想了想他的处境,又听话的闭上了眼。

    他大概知道师姐喜欢这个鲛人什么了。

    破晓平静地睁着眼,看着灵力挥过来。

    他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就化为了乌有。

    地牢里阴暗潮湿的空气接触他裸露的皮肤的刹那,破晓只感觉到了一阵直袭大脑的恶寒。

    鲛人是不畏寒的,尤其不畏与水有关的寒冷。

    他不知为何,就觉得猛地泼到他腿上来的那一桶水,比冰还刺骨。

    他的双腿已经在变尾巴了。

    一屋子的人在等着他的尾巴出来。

    万籁俱寂间,沈亭御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