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安问,“就下诏狱,判问斩了吗。”

    “二哥...”沈离心疼地望过去。

    魏明安朝沈离挤挤眼睛,“没事。”

    郭逸之扯了扯唇,“嗯。”

    江辞默了默,“那你为何不辩?”

    郭逸之喝完了药,一点都不像他们几个平时一喝药就吱哇乱叫的样,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

    “我和...”郭逸之指尖微动,“和几个弟弟,都没进诏狱,怎么辩?是安王找的替死鬼,替我们斩了首。”

    “那你想怎么证明清白啊。太子若是不信呢。”沈离轻声问。

    郭逸之微顿,“我家若是安王党,那我如今算什么?”

    屋子里沉默几刻,郭逸之嗓音飘忽但又很是认真,“若那时,我家有一丝投靠安王之意,他想要的东西早就得到了。”

    十足的委屈。

    “嗯,信你。”沈离很快接话。

    “那你和宫里那位呢。”江辞腔调懒懒的,这其实他能查到,但毕竟当事人在这里嘛。

    郭逸之眼睫止不住地颤抖,哑声道,“不熟。”

    沈亭御白了他一眼,“你就装吧,刚来就问人家怎么样了,还不熟。”

    “嗯。”

    沈离幽幽道,“她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给圣上下毒的。”

    江辞加码,“我这资料上可写,她曾拒婚三年。”

    郭逸之紧紧攥住了轮椅扶手,唇瓣不自觉地颤抖。

    “她...”他似是妥协了,一口气说完了,“曾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这些他们都知道。

    “安王他...”郭逸之鼻翼抽动,声音染了些许喑哑,“我...”

    “离我和皎皎的婚期只剩三天了。”

    一片寂静。

    郭逸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