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

    高拱声如闷雷,挡在万历太子面前。

    “你说什么?!”

    万历怒瞪高拱,后者却不管不顾。

    “殿下请看。”

    “敌军列阵颇有章法,臣只粗略观察,便发现其中暗合诸天星斗,又有阴阳两仪四象之变化。”

    “敌众我寡,冒然冲阵必然不利,只有依托濠州城防、阵法、机关,才是御敌良策。”

    高拱说的头头是道。

    可惜,万历太子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怒道:“晋国皇帝只有区区合道境九品修为,却敢在阵前挑衅。本太子堂堂大乘强者,若是避尔不战,岂不是要遭世人耻笑,今后又如何君临天下?”

    高拱哑然。

    ‘君临天下’这种话,怎么可以当众说出来?

    何况大明自开国以来,只有朱标太子是皇帝盼着他早日继位。其余历代太子都严守君臣纲常,然后才敢论父子亲情。

    殷士儋和陈以勤也想开口规劝,却被万历用凶狠的眼神制止。

    唯有张居正一言不发,也未被迁怒。

    “打开城门!”

    “本太子要亲率大军击溃晋国皇帝!”

    万历抽调十万濠州守军,化作一股钢铁洪流从城门涌出。

    城中还有二十万人,由高拱、张居正、殷士儋和陈以勤四人共同执掌,随时策应支援。

    “哼!”

    高拱劝阻不成,对着张居正冷哼一声。

    “刚才,你为何不发一言?”

    张居正苦笑。

    论资历,他不如高拱。

    论修为,若非使用秘法折损寿元,使得修为大进,他更不能与高拱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