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电话,闫熠的心情肉眼可见地轻松愉悦起来,哼着小调拉开窗帘,对上众人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喂喂喂,什么表情?我看你们就是嫉妒……”

    “让你问的问题呢?”

    “哈?什么问题?”

    闫熠满脸懵逼加疑惑,有什么问题?

    “艹!你老子说的你是一点没听。”向晚江扶额,“让你问他结婚没?孩子谁的?多大了?你什么都没问?”

    “要……要问吗?”

    “艹!”向晚江气得直掐人中,这么傻,难被人捏的死死的。

    “哎呀爹地,他是一个诚实守信光明磊落的人,不会骗我的。”

    恰好工作人通知准备去候场,闫熠拍了拍向晚江的手,扭着妖艳的步伐走了几步,倚门回首,给了向晚江一个飞吻,矫揉造作地夹着嗓子道:“爹地我先走了哦~”

    “滚滚滚!艹!”

    向晚江忍不住爆粗口,虽然他挺想养一个女儿的,小时候也把闫熠当作姑娘养过一段时间,但他要的不是这种娘了吧唧不男不女的东西啊!

    哎,能不能让闫熠回炉重造啊!

    交完手术费和住院费,司辰安盯着卡里三百块的余额陷入沉思。

    为了凑手术费和一些急用的费用,他卖了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几只走势很好的股票,工资要等下个月十五号才会发,好的一点是酒店他一次性订了一年,在项目结束之前都可以住,还有免费的早餐。

    还不算太差,司辰安捏了捏眉心,自我安慰。

    只要人还活着,就总会有办法的。

    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婴儿,司辰安到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底泛着青黑,下巴冒出了不少胡茬。

    司辰安回了酒店,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视频:“Salina,把后台以及外场直升机的画面切过来,嗯,可以,切一下内场。”

    “对,让安保再注意一下,尤其是角落……”

    “记者入场了吗?一定要严格审查通行证……”

    交代完工作,司辰安把直播切了小窗,又打开文件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司辰安半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打着哈欠走到门后。

    “咔哒……”

    门把手刚被拧动,门外的人便强势地挤进门,一把将他搂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