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别告诉我你们关系不好,你们可是嫡亲姐弟,就算不好也不会特别不好吧?”

    成悦然希望对方不要给自己爆什么大瓜。她只需要一个平平无奇的亲戚关系做生意。可别搞恩怨情仇那套。

    “还行,好多年不见了,逢年过节也互相给些礼物。具体给什么也都是我夫人负责。关系嘛,其实不算熟。

    “至于大姐那边……如果我说我那个老友其实就是大姐的儿子,你会不会觉得这事突然变得简单了?”

    “呵呵……”成悦然心中此刻是青青草原,无数草泥马奔驰而过。

    什么鬼,金赫赫的疑似亲爹是自己大姑姑的儿子……

    “我辈分那么高的么……”成悦然感叹。

    “大姐比我大了十八岁,她大儿子只比我小一岁……我来北境这边就跟他们交往比较密切了。

    “人家说誉王给当今皇帝镇守北境,其实北境真正打起来的情况并不多。只是一些小的边境冲突罢了。”

    要不是这层关系,誉王还真不想掺和进他们母子恩怨里。

    “唉,走一步是一步吧。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跟荷藕说一声,然后我们划她家船去逛逛荷塘。”成悦然说着拿起给狗的骨头就去找荷藕了。

    “你觉得郡主说的有可能么?”誉王问罗旭阳。

    “下官不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罗旭阳可不敢随便想象。

    “你觉得呢?”誉王又看向彭凛。

    “我母亲说郡主的想法要是成了,一定能给老百姓带去不少福利。”

    “哦,那你自己觉得呢?”

    “我不是很懂。应该说完全没接触过农业。以前夫子说务农什么的,带我们春耕秋收,却没有真的就让我们春耕秋收。只是看看,尝试一下。个中辛苦是无法体会的。”

    彭凛仔细想想,自己以往不当回事的,却都是别人一家子生存的倚仗。

    誉王点头。

    彭凛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这些天,我大概也知道为什么元绅要跟着郡主游历。

    “我们都是同龄人。我做个可能不恰当的比方,若突然让我做一城之主。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是对更多的人好。”

    “哦……”誉王表示自己很感兴趣,让他继续说。

    “元绅说他本来觉得自己学了很多,却发现真正学以致用很难。比如庆国语,他是学过的,但是没有机会说。这次来庆国发现大家说的很多话他都听不懂,整个人就会特别害怕。

    “还有市场交易什么的,他都没有自己体会过,农活更加不清楚。坐那最高的位置,决定一件事情全看下面人怎么跟他说。但是如果对方有意欺上瞒下,他甚至没有能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