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就算投入巨大?我还没投什么工厂呢。不就是小作坊,试做用的材料费贵一点,可我也没浪费啊,试做的成品都分给大家用了。

    成悦然想着,好奇的歪着脑袋。

    “你这样玩闹……”

    “我没有玩闹啊,我父王在盯着造纸坊呢。现在还在各种试做,还没开始出售而已。”

    “你费那么大劲,做出这些,这城里有几个人需要?谁会买?就算是整个庆国又有几个读书人?”曲爷爷一脸严肃问她。

    “普通人也可以读书啊。”成悦然也一脸严肃,毫不退让。

    成悦然虽然是商人做派。但她最讨厌的就是把知识弄得奇货可居,然后掌握知识的人就高人一等的做法。

    曲爷爷眼睛突然就红了,泛起泪光。

    “师父,那个,我说的不对你可以指正我,但你别哭啊。”

    成悦然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该怎么哄一个哭泣的老头。

    曲爷爷一只手遮住自己眼睛,好一会儿,靠自己平复了心情。

    “我有个老友,一生致力于造纸。得到了正新国商人的赏识,出高价让他去正新国定居。”

    多年过去,曲爷爷每每想起这事依旧意难平。

    “他走之前把他造纸的笔记都留给了我。他说他不是不爱庆国,实在是以他的手艺明明可以过得更好。而且他觉得庆国没有真正需要他的人了。”

    在场每个人都被这种情绪影响。曲爷爷看向成悦然:“之后我让人把他留下的笔记从永庆城拿来给你。也许对你有用。”

    “不用了。”成悦然却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