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夜越来越深。

    终于,夜里两点多的时候,那边接听了,她几乎要哭出来,委委屈屈地喊着,“璟博,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边略显沙哑的嗓音响起,“是我,商满月。”

    江心柔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

    她已经人事,自然听得出这是欢爱后才能发出的带着媚态的慵懒声音。

    所以刚刚璟博和她是在忙着……才不接她的电话?

    而且快几个小时了!

    江心柔的脸都绿了,气得五官狰狞,声音都拔尖了,“你……你让璟博接电话,让他立刻来接电话!”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商满月拥着被子懒洋洋地靠坐在床头,她瞥了一眼浴室那边,故意用着更妩媚的声音回答:“啊,他在洗澡呢,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话语软绵绵的,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入江心柔的心口。

    “啊——”

    她疯狂大叫一声,“你闭嘴,你说谎!都是你勾引璟博的,是不是!你说啊!”

    商满月神情无比地平静,她甚至轻笑了一声,不答反问,“这个情况,熟不熟悉?”

    那三年里,无数次她给霍璟博打电话,江心柔每次都佯装着不经意地接了起来。

    然后娇滴滴地和她说,璟博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现在她也不过是依葫芦画瓢,一一复刻还给她罢了。

    她承受了那么多次这样的痛,江心柔不过才一次,这就受不住了?

    她的唇角牵住冷冷的嘲讽。

    江心柔在那边继续叫嚣,“璟博不爱你,你却还要死缠着他,商满月,你怎么能这么贱呢?”

    商满月却听笑了。

    她的手指缠绕着一缕头发丝,丝毫不费力地反唇相讥,“江心柔,都这么久了,你能不能换一套说辞啊?显得你极其没文化呢。”

    “更何况,男人的爱能值几个钱呢?之前我确实狭隘了,但我这个人吧,知错能改,改得飞快!”

    “霍璟博的人,他的钱,现在都在我这里,那就足够了,哦对了,他也和我承诺了,以后他的一切,都是我和我的孩子的,回头啊,他还要陪着我去国外安胎待产呢,少说也得有个一年半载吧。”

    “至于你……他喜欢的话就养着吧,反正你也不值钱,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