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王状师迎上苏莞。

    苏莞只略微点头,便径直朝县衙走去。

    “嘿,”王状师心里不舒服了,这女人,还真是卸磨杀驴呀,不对,自己怎么会是驴。

    但他也没退路了,只好也跟着进去了,等一会不帮她说,看她怎么是好。

    苏莞走进县衙,为了不留人口舌,盈盈拜下:“民女拜见大人。”

    县令早就听那王状师说了,这女子身上有不少银子,所以态度还算温和道:“堂下何人,因何事上告,请一一道来。”

    苏莞不疾不徐道:“禀大人,小女子姓苏名莞,来自京都,前两日夜里突然遭到逮人袭击,受伤严重,特来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那县令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一眼王状师。

    王状师急道:“不对呀,你不是跟我说是有人偷了你的银子吗?”

    苏莞故意瞪大了眼眸,一脸的不可置信:“王状师,您可莫要乱说,我身上可都是伤,不信你们看。”

    说完就撩起了衣袖,露出满胳膊的剑伤。

    "这······”王状师赶紧告罪:“大人,小人不知,请大人恕罪。”

    王状师心里清楚,自己这是被苏莞摆了一道,看样子她只是想借自己进这衙门,看看她的手笔,又看看县太爷的模样,王状师心里直道不好。

    可他没有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杵在那里。

    堂内很是沉默了一会,县令突然道:“你状告的与状纸不服,下次写了状纸再来吧。宣下一个。”

    苏莞冷笑,她站起身,看着县令道:“敢问大人,我大周朝哪一条规定,没有状纸就不能上告?作为父母官,难道不是应该感百姓疾苦,保百姓平安的吗?”

    啪,县令将惊堂木敲得砰砰响:“哪里来的刁民,我通县百姓那么多,难道就偏偏护你一个?”

    “大人,”苏莞面不改色:“小女子前几日在你通县遇刺,不见你派一兵一卒;今日上堂请求查明真相,你却百般推辞,不知是为何故?难不成,你与那伙人是一伙的不成?”

    “你胡说!”县令疾言厉色,怒斥道:“你若再敢污蔑本官,本官就要治你的罪了!”

    这时,县衙外已经被吹风喊来了许多人,百姓们聚集在外,一见苏莞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就不禁心生怜悯,加上这县令平日里一向是只见银子不见人,所以百姓颇有怨言。

    苏莞忽地一转,朝向百姓道:“大家都快看看呀,我在通县受了这么重的伤,县令大人不仅不理,还要治我的罪,难道大周朝的律法在你们通州不管用吗?”

    “你你你!来人呐,拿下!”县令想要赶紧堵住苏莞的嘴。

    吹风往苏莞前面一站,冷声道:“我看谁敢。”

    苏莞又扑通跪下:“大人,我现在不状告黑衣人了。”

    县令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许:“不是不给告,你回去写好状纸排队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