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山上查查,看看可有什么发现。”苏莞也愿意留下来,人少,可以多探探。

    “你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你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苏莞调皮道。

    “......”是吗?周千荨在心里问自己。

    出发那日,周千荨又叮嘱苏莞,让她哪都不要去,还将信号棒留给了她。周千荨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那么啰嗦过。

    护法们和长老们四散到青州各处,周千荨却来到了员外府,徐员外正在花园里赏花。

    徐员外府中人不多,就几个年纪大的老仆,所以周千荨进去轻而易举,完全没有被发现。他直奔徐员外的书房,一般重要的物件应该都在书房里。

    他往书架上瞧了瞧,就知道了蹊跷,墙是空的。又是机关。

    他顺手摸了一下最显眼的花瓶,没动静,又摸了一下不显眼的花瓶,还是没动静。

    看样子没那么简单,他仔仔细细看了一眼书架上的书,发现摆放整齐,并无不妥,只是其中一排架子上的薄书中间夹了一本硬壳子的书,周千荨抽出它,书架顿时移向两边。

    可周千荨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书架后面放的全是金银珠宝,应该是平日里搜刮来的。

    也不算没有收获,这些日后查起来也可作为证据,周千荨自我安慰。

    为了不被发现,周千荨将书重新放回架子上,书架就合起来了,他揉了揉额角,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会不会在书里呢?

    他又看了看书架上的书,发现有的很旧,翻出了一看,果然,里面夹着薄薄的信纸,周千荨轻轻拿出来,是与徐侍郎的通信,只是些日常,倒也没什么。

    周千荨一本本的翻着,终于,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与苏府有关。

    信中写道:“晏州布商苏淳之嫡女苏莞,实乃故人之女,知此消息,实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恐有证据遗漏,望活捉之,其余人尔,杀之,灭迹。”

    周千荨心中大惊,意思是苏莞并非苏淳的女儿,而是信中所说的故人之女,那故人又是谁呢?

    而这个徐员外为何要留下这封信呢?是为了日后要挟写信之人吗?

    周千荨将信放回,悄悄回到了玄清王府。

    山上苏莞见没什么人值守,也想瞧瞧动静,她最先想到了鸽子房,那里是收消息的地方。

    鸽子房里,掌门正和收信鸽的人说着什么,苏莞想靠近听听他们说什么,但就走近一点,信鸽便开始扑棱翅膀,似乎很烦躁。

    “什么人?”掌门大喝一声,和她交谈的那人便追了出去。

    苏莞心道不好,但她没有跑,因为根本跑不掉。

    她见那人冲了出去,自己却来到了鸽子房,掌门见到她很是惊讶,正准备呵斥她,苏莞却直接绕道她身后,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