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折扇敲了敲方壮,“你还真当我们剿匪需要拼命呢。”

    “带上他们,无非是多一辆马车的事。”

    “行了,别牢骚了,把范知举叫来。”

    “世子,你不是不耐烦见他。”方壮抱住脑袋,防止杨束又敲他。

    “是不耐烦,但马上就走了,不得告个别,顺带……”杨束眼帘垂了垂,范知举的德行,他这两天也瞧的差不多。

    贪财好色,心狠手辣,有点脑子,但不是特别多。

    他是不敢对他做什么,但心里磅礴的怒气总得消。

    怎么消?

    当然是美人和酷刑了。

    青州是他管辖之地,只要貌美,那就是他的,没见崔听雨都让掳了。

    一两个肯定满足不了范知举的胃口。

    杨束粗略算了下,就任以来,范知举少说祸害了上百个姑娘。

    杨束不是善良的人,但也不想无辜的女子因他遭受毒手,成为范知举泄愤的工具,随手能阻止的事,又何必让它发生。

    就当离开前,给青州百姓送份礼。

    “这是真当自己家了?”

    一进院子,杨束就瞧见在树荫下画画的崔听雨。

    崔听雨没理他,笔尖沾上墨,自顾自画。

    杨束伸了下脑袋,瞧她画的什么,只一眼,杨束就愣了,竟是范知举府邸的布局图。

    她还真是半刻没闲。

    “咱们明早就走。”

    崔听雨将笔放下,看向杨束,“西山剿匪?”

    “嗯。”杨束展开折扇,“你要受不住血腥,就留在青州,什么时候病人到了,你知会一声,我带谢老头过来。”

    崔听雨收了画,回屋了。

    杨束翻了个白眼,只怪他魅力太大,这么吓都不动摇。

    “世子,范知举来了。”方壮到杨束身侧,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