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听雨眸子平静。

    “你的心,糊了寒冰。”

    “杨束,收收爱而不得的姿态,留着去骗小姑娘。”

    杨束低下头,吻上崔听雨的唇。

    崔听雨眸子微张,但只片刻,她的身体就放松了。

    杨束扣住崔听雨的腰,感受她心跳的频率,有些许乱,但也就是一点点。

    杨束松开崔听雨,眼里有些怒色,“崔冶,你生来是为他而活的?”

    “长姐如母,我不能看他死。”崔听雨淡淡出声。

    杨束甩袖离开。

    收拾翻倒的杯子,崔听雨低下头,桌上多了一滴水迹。

    …

    …

    “以她的头脑,完全能过的极好,却为了崔冶,一退再退,连自己都能舍。”

    “在我这,她倒是清醒的跟什么似的!”

    “世子,你恼了。”柳韵叩着头,轻启红唇。

    杨束喝了口茶,“见不得蠢人。”

    “蠢吗?”柳韵坐起身,“怕是难有比她聪明,心怀天下的。”

    “崔听雨在会宁县,看到了勃勃的生机,如果崔冶在资源丰厚的情况下,无法胜过你,她宁可让你得了业国。”

    “以往防着你,也只是知道你的野心,不想起兵戈。”

    “打仗,受罪的只有百姓。”

    “世子恼的,是崔听雨顾了所有人,独独舍了自己。”

    “世子,你怕是把自己演进去了。”

    杨束在柳韵身侧坐下,摇了摇头,他很清楚,他对崔听雨没有多少情意,但凡接触,都是带着目的,从未纯粹过。

    “娘子觉得,这笔买卖能不能做?”

    柳韵顺着杨束的手,靠在他身上,“利大于弊,助崔冶当太子,世子的人,在他的帮助下,能避过业国的探子,深入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