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忧心的,是库房。”

    “江尚书早上跑我面前,嚎的那叫一个惨啊。”

    “盯着我的眼神,绿油油的,绝对是瞧上我头上的玉冠了。”

    “库房没银子了?”陆韫微惊,“前两日,不是才运了银矿?”

    “杯水车薪。”杨束叹气,“郭嗣业那货完全不顾百姓死活,卯足了劲搜刮,想通过吸几府的血,强大自身。”

    “百姓家里根本没存粮,你不施粥,他们就得饿死。”

    “郑岚把能调的粮都调了过去,现在都躲着我了。”

    “最糟糕的,是堤坝。”

    “许靖州急信给我,说堤坝已有裂口,并不坚固,必须马上修葺。”

    “否则雨季来,就是大灾。”

    “茅昌河已经过去了。”

    陆韫抿紧了唇,取来把钥匙给杨束。

    杨束皱眉,“这是做什么?”

    “我的嫁妆,能值不少银子,如此时刻,我们当以百姓为先。”陆韫肃然道。

    “还没到这一步。”杨束把钥匙还回去。

    开什么玩笑,他玉冠都还没当,哪就到要媳妇嫁妆了。

    “将来赎回来就是了。”

    “收好。”杨束不容拒绝。

    “夫君是有大本事的,眼下耗费的银子,是为了以后的源源不断,我想尽一份力。”

    陆韫根本不怕杨束,将钥匙放进他的手心。

    “你不要,我哭给你看。”陆韫起了身,使出杀手锏。

    杨束眼角抽了下,默默把手收了回来,陆韫不吓人,她真会哭!

    还真的哭的出来!

    娘啊,我吃上软饭了,媳妇把嫁妆都给我了。

    当着陆韫的面,杨束将钥匙放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