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钱的。

    负债倒是真的。

    他应该会有几个孙子,到那时,孙子应该没什么需要努力的了,正好帮他把债还了。

    “皇上,许刺史进城了。”

    杨束抬起头,活动了下脖子,“把人请来,婚期将近,该商讨商讨了。”

    牌九上前给他续了杯茶,“皇上,使臣馆那边……”

    “出了状况?”杨束抬了抬眼帘。

    “这倒没有,而是吴州一行人来几日了,皇上也没召见,外面看来,恐觉得您并不重视。”

    杨束端起茶水,饮了口,“正是要将他们的目光引过来。”

    “现在见,就像燕子飞过屋檐,过去就过去了,起不了什么波澜。”

    “与吴州联姻,得大大的张扬。”杨束手指敲击桌子,眼神深邃。

    “烟花都准备了?”

    “准备了。”牌九恍然大悟,“小的还以为您是筹备与许姑娘的婚事的。”

    “忙去吧。”

    杨束低下头,继续处理政务。

    大门口,许靖州整理了下衣帽冠带,见仪容得体了,这才往里走。

    “皇上,许刺史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杨束搁下笔。

    “参见皇上。”许靖州对杨束行礼。

    “坐。”

    “一路可还顺利?”

    牌九给许靖州倒好茶,关上门出去。

    “不是太顺利,洪县的路塌了。”许靖州沉声道。

    “洪县不算贫困,组织乡绅出点钱,就能将路修补好。”

    “不太容易,那些人蛮横惯了,衙役上门,根本不搭理,甚至泼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