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秀背上的月牙图案,是有人告诉她,我好这口。”

    许靖州往下说:“根据陇秀交代的,我顺藤摸瓜,查到了绸缎铺。”

    杨束端杯的手顿住了。

    “这也是为什么没同皇上禀报的原因,信中三言两语的,很难交代清楚,极容易导致误会。”

    “柳妃娘娘一心向秦国,断不会做出危害皇上的事。”

    “绸缎铺里,应是混进了奸人。”

    “我猜测,此人并没有混进核心,若在那里头,就不会让我查到绸缎铺了。”

    “陇秀背上的图案,怕就是一个陷阱,他们是故意引我调查。”

    “我要领衙役进绸缎铺抓人……”

    “能抓到还好,要没抓到,我与柳妃娘娘,势必交恶。”

    “皇上要因此对娘娘起疑,内宅怕是再难和睦。”

    “这有了空子,那些人就能往帝王宫钻了。”

    杨束的脸一点一点沉了下来,“这群臭虫,明着不敢刚,就使这些鬼魅伎俩。”

    许靖州饮了口酒,蓦地停住,“你不是怀疑我勾结外敌了吧?”

    “怎么会呢,我对大舅兄绝对相信。”

    见许靖州还是盯着自己,杨束手轻点酒杯,“你隐而不报,这事要传出去,心怀叵测的人会趁着这个机会中伤你。”

    “朕问清楚,到时也好堵他们的嘴。”

    “事前交代跟事后交代,其中的差别,你也知道。”

    “朕若怀疑你,早拿下调查了,还会听你说这么多?”

    “朕信你对秦国的忠心,更信……”许靖州不会把唯一的亲人放烤架上。

    “皇上思虑周全。”许靖州将嘴里的酒吞下。

    “会宁清了这么多次,依旧没清干净,就像苔藓,刷掉了,又会长出来,让人烦得很。”杨束给许靖州倒满。

    “此事,你别管了,幕后的人,就是想让秦国君臣离心,互生不满。”

    “朕会让他们知道,会宁是谁的会宁。”

    许靖州点头,饮完两杯,他看杨束,“皇上没往郡主那添油加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