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向赵敦煌跪下了,向我低一下头又怎么了?

    很伤自尊吗?

    就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可惜,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到了兰蔻会所,我没有先上去,而是坐在车里坐了很久,并且第一次在陈莎莎的车里抽烟,反正陈莎莎在对面的洗车行有年卡,可以随时去洗车。

    为什么不向陈莎莎求助?

    其实,本来我的打算不是这样的,熬夜也是故意熬的,甚至还狠狠的揉了一下眼睛,直到一副是人都看出来的疲倦劳累,我这才出门。

    我本来的打算是当陈莎莎问我的一霎那,或者质问我的时候,我再说出赵敦煌的事情,然后借助陈莎莎帮我出头。

    有陈浮生作为大旗拉着,怎么着也能让赵敦煌有所忌惮吧?

    可是,当陈莎莎因为我被强迫跪下的事情动怒,然后对我流露出关心目光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又改变了主意。

    说到底,内心的骄傲不允许。

    哪怕已经向别人跪下这么给自己丢人,给父母丢人的事情都做过了,却依旧不允许我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

    内心仿佛有一座牢笼,牢笼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嚎叫。

    我该不会真的喜欢她了吧?

    我摸着方向盘,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喃喃自语,她那么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脾气差,还洁癖,你居然会喜欢她?

    陈明啊,陈明,你还真是越来越不清醒了呢。

    不清醒到脑子都进了水,就凭现在的你,你拿什么去跟赵敦煌斗,又拿什么去维护自己的尊严?

    你就不怕赵敦煌再来找你的麻烦?

    你都跪了一次了。

    难道你还能再跪第二次?

    你再跪的话,你可就真抬不起头来了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下车,这时候,电话响起,是宋姐的,她到了。

    人与人交往,总是带着各式各样的目的性,有的人是冲着外表,有些人冲着金钱,有些人冲着人脉关系网。

    只是有些事情急不得。

    比如说,人情的铺垫,就好像齿轮之间的严丝合缝,差一丝都合不上,会卡死,也就一步走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