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半躺进沙发,削薄的食指在下巴摩挲,思忖了会,笑:“我被他算计几回了?”

    “我怎么知道,”卢行添不耐烦,“你这不是心甘情愿被算计吗?”

    傅司九淡淡道:“那可不成。”

    他只是心有顾忌。

    对方是许星池。

    许星池后面又拖着冯芜。

    就昨天的情形来看,许星池是真狠,对冯芜是真下得去手。

    这种状态,傅司九没办法,他心头肉,他自己疼。

    他要么不动,任由许星池挑拨他跟冯芜的关系,要么,得一次把许星池摁死。

    “我这...”傅司九抿抿唇角,“伤着许星池,阿芜不会跟我急吧?”

    卢行添叹气:“束手束脚的就别干了,那什么,野火烧不尽,对吧?”

    是这个理。

    可一动不动被人家欺负,傅司九受不了这气。

    冗长的安静。

    傅司九抬眸,古井无波地望向窗外,低不可闻道:“算了,一想到阿芜是我的,我能原谅一切。”

    -

    结束这个通话,傅司九半歪在沙发里,一条腿搭在扶手,另条踩在地面,浑身呈现着松散舒适的姿态。

    客厅静谧,傅司九出神地想着事情,一道欢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唇角不知觉地扬笑痕,抬眼往门口瞧。

    女孩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栗色自然卷的软发盖住她半边脸,有些心虚似的,嗫嚅出:“不小心把卧室门反锁了,打不开。”

    傅司九眸底的笑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他身子没动,拍拍手,懒着调:“过来,待会给你开。”

    冯芜别扭得很,自从他搬过来,她三不五时就会出些状况,不是随手反锁卧室门,就是经过客厅时膝盖磕到桌角,再或者,一个转身把玻璃水壶打碎。

    搞得像是她故意的。

    这狗男人原本就自恋的要命,她老出这种状况,他一定认为她在借机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