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觑他几眼,又对着杯口抿了下水,弱弱问:“傅先生,为难你了吗?”

    傅司九眯起眼,气笑了:“来,你跟我说说,别操心、别乱想这几个字,能理解吗?”

    “......”冯芜有点炸毛,“这不让说、那不让问,你走吧!”

    傅司九:“......”

    臭丫头脾气比他还大。

    “你就记着,”他妥协,无奈得紧,“只有你男朋友为难别人的份。”

    女孩子腮帮鼓着,扭开脸不看他,跟他闹脾气的样子。

    傅司九瞥她:“手疼不疼?”

    冯芜:“不疼!”

    “......”傅司九轻咳了下,“头还疼不疼?”

    冯芜:“不!”

    傅司九肩膀一颤,笑了:“是不是一见我,什么病都好了?”

    “......”

    又开始了。

    浸了油的土老帽又开始了。

    冯芜上半身微倾,两根指尖掐他脸颊,骂人都像撒娇:“好油呀你!”

    傅司九脸抬着,方便她动作,学她软萌的语气:“好嗲呀你~”

    “......”冯芜手上用力,被恶心到了,“让你毁容。”

    “那我不怕,”傅司九拖着调,悠悠道,“都有媳妇的人了。”

    冯芜傲娇地转脸,不看他:“我不嫁的呀。”

    傅司九哼笑:“这还由得了你?”

    “......”

    不由她由谁?

    狗男人。

    护士长进来挂点滴时,冯芜脸上有了些血色,一双黯淡的眼睛也亮涔涔的,明显精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