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后巷。

      一排椅子过去,坐着一排的少年郎。

      各自捧着一碗清水挂面,“哧溜哧溜”吃得好没味道。

      不时,烧饼道:“师哥,你碗里有肉没?”

      唐云风头也没抬应道:“你屁股上有,要不我给你取刀来?”

      “不要,我怕疼,岳哥不怕疼。”烧饼摇头晃脑道。

      嘴上挂着面条的小岳抬头,眼神有些茫然。

      有我什么事?

      不时,烧饼又抱怨道:“小孟,小曹,你俩不敞亮,请客请吃面条的,小气劲儿!”

      没错,所有的面条,都是孟贺堂和曹贺阳请得客。

      下午一次开场,让这哥俩好似坐了一回过山车。

      这舞台经历可不一般。

      出于感激,非请唐云风吃顿好的,结果一不小心,青年队一帮子人又串了起来。

      于是乎,两百块钱一平摊,转眼就变成了清水挂面。

      听烧饼叨叨,曹贺阳只吃吃的赔着笑,并不言语。

      孟贺堂心中满是幽怨。

      以前托人家从厨房里顺好吃的时候,一口一个“孟哥”叫着。

      现在进了德芸社,转脸变成了“小孟”。

      唉,好无情呐!

      但他还是满脸堆笑道:“朱师哥,我们哥俩现在确实手头紧了点,您多担待,下回请您吃好的。”

      “嗯,这还差不多。”烧饼半点都不客气。

      看人不看表,听话要听音。

      孟贺堂不愧是场面人,适合混江湖。